上一次残阳宫,可是遭受过一次散修攻山,可是南玄仙盟至今甚至都没有派人前来询问过一次。
若非这一次有小楼主出面,恐怕只有等残阳宫覆灭之后,南玄仙盟才会出面,以此为筹码,追责天海道庭。这其中的道理,楚宁月先前可能只是有所触及,却并不通晓。
可是在散功重修之后,在下山游历之后,在与黑袍人数次接触之后,终于对这些势力之间的尔虞我诈,有了一定自己的见解与看法。虽然厌烦,但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,却不能一无所知,否则便会任人鱼肉。
“嘶....好个南玄仙盟,好个在册宗门。”
就在此时,天海道庭两女一同进入大殿之内,而后殿门便就此闭合。而下一刻,在楚宁月意外的眼神中,大殿防御禁制竟被中年女子轻易开启。
想不到这两女平日里看起来甚少与执法殿走动,实则却是将残阳宫掌握到了此种地步,便连这些防御禁制,她们都能随意操控。可见这三十余年,她们这亲传弟子,没有白当。
可是就在下一刻,楚宁月与司空晋却皆都没有想到,中年女子开口之间,竟是一句....
“据我所知,上一次残阳宫,可是被一群散修进攻山门,若非是惊动了一位藏身于后山的隐世长老,恐怕今日早就被灭门了。怎么也不见我们的司空长史,派人前来问询一二,抓出这些真凶啊?”
隐世长老四字入耳,司空晋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是微微一愣。其实残阳宫被攻击一事,他当日的确听仙盟客卿提起过,但因为残阳宫一是没有被攻破山门,二来则是那群散修并非南玄州之人,事后便远遁而走,所以不了了之。
可是他的情报之中,却没有提及过,残阳宫是如何渡过那一劫的。因为在他的认知之中,残阳宫如今有一名玄丹境大圆满的阵修长老,还有一名达到半步分海的掌教真人,击退一群散修,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。
却是不知,他对残阳宫的认知,尚且停留在数年之前,根本不知残阳宫近来变化。
“竟有此事?!这些散修当真是无法无天!待老夫回到仙盟之后,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司空晋说话间拍案而起,似是极为愤怒,仿佛一只老虎被人当面拔了胡须。但其如此作态,落入楚宁月与中年女子眼中,自是与小丑无异。只是楚宁月并未注意到,中年女子方才偷瞄了她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不该出现在此的欣慰。
中年女子见楚宁月看向司空晋时,目光平静,竟丝毫没有出声接话,给他一个台阶下的打算,不禁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弧度。而下一刻,其接着开口之时,却又是一句:
“哈哈哈,其实方才之事,不过是为了测一测司空长史的人品,如今既已有了结果,倒也不必急于一时,眼下还是先谈正事。”
“诶,道友此言差矣!残阳宫之事,于仙盟而言,同样是正事,待老夫回到仙盟,定会在半年之内,将这些胆大妄为的散修绳之以法!”
司空晋开口之间,大义凛然,心中却是越发觉得这天海道庭的丫头难缠。因为他已发现,此女有意无意之间,正在挑拨自己与残阳宫的关系,更是挖了一个大坑给自己。
倘若自己此时不表达出坚定的立场,那便相当于是承认,自己不将残阳宫之事当做正事,如此不仅会与残阳宫交恶,更重要的则是影响自己的名声。
其实在今日之前,残阳宫如何,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。但今日天海道庭忽然现身残阳宫,更是要自己入殿相谈,加之方才又提到残阳宫的隐世长老,这一切加持之下,很难让他不对残阳宫刮目相看。
虽然如今还未进入正题,但他已经将残阳宫,看作了与岩印宗相同的地位,自然也就不能再对残阳宫之事,那么视而不见了。
“司空长史好气魄,却不知你的气魄,够不够做出一些出格之事,既是为了仙盟,更是为了南玄万千生灵。”
就在此时,中年女子忽然口出惊人之语,因为其口中的“出格”二字着重发音,显然是要说出此行真正的来意。而能被天海道庭说作出格的事,定然亦是非同小可,这让司空晋不禁面色微变。
“不知道友所说的,究竟是何事啊?”
司空晋虽然好名,但却不是鲁莽之人,他可不会就此直接应下,说什么为了南玄万千生灵,自己义不容辞之类的话。因为他知到,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事,定然非同小可,甚至便是连自己,也未必做得了主。
而下一刻,中年女子开口之时,却是一句惊心之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