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都还有些难以启齿...
可是,自己却实在看不懂,为何最后那一瞬间,原本与滔天血浪对峙的飞火流星,会瞬间消散。也不知他如何做到越过滔天血海,瞬间出现在萧红玉身前,更不知他如何让飞火流星,自对方体内破体而出。
因为这种术法施展的方式,已经超出了她以往的认知,在如今,一切风平浪静之后,这些疑惑,便自心间不断升起。
“我是指最后那一幕。”
见黑袍人迟迟没有回应,楚宁月饮了一杯茶,只以为对方是不知从何开始说起,便再度开口,补充了半句。
可是数息过后,她却依旧没有得到黑袍人的回答,此刻眉头微皱。不知对方刚刚,是不是因为自己方才一意孤行,所以此刻仍旧愤愤不已,不愿与自己多说半个字?
于是,楚宁月心念一转,便进入了识海之中,朝着识海中枢而去,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黑袍人。
“我方才那样做,是因为我与她相识数十年,彼此之间十分了解,这解释起来颇有难度,你确定要听么?”
开口之间,楚宁月继续朝黑袍人走来,她今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忽然间对此人的恶感少了许多,甚至开始觉得,有这样一名特殊的朋友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也许,这便是生死之间的顿悟,让她忽然间转了性子,正如她此时,已经全然放下对萧红玉的执念。此刻萧红玉就倒在一旁,她却无动于衷,既不上前出手,也不将其救治。
“我不相信,你就没有失策的时候,你总说我是你的盟友,那你是否也该给盟友一个解释的机会?”
楚宁月眼见对方全然不搭理自己,心中的耐心,正在迅速消磨。毕竟自己与他的关系,一直不怎么好,今日自己对他说的话,已经足够多。
对他改观是善意,可是善意不是奴意,善意需要被回应,需要有成长的过程。只有奴意才是仅凭自我欺骗,便能一直持续下去。自己虽然对他的确起了善意,但却也不想一直用善意换取冷漠。
所以她此刻开口之时,语气已恢复成了往日对黑袍人的态度....
“面子这种东西,你若给我一分,便还你一分,可若你一毛不拔,别人也绝不会一直待见你。更何况,你还记得自己当日说过什么话么?”
说话间,楚宁月的脚步加速度加快,直朝黑袍人而去,她此刻似是很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说法。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一件事。
“你与我约定,除非事关重大,否则你不会干预我的决定,而且你绝对不会在任何情况下,伤害残阳宫之人。”
说到这里,楚宁月距离黑袍人,已不足十步。而她说出最后这半句话时,显然没有什么底气。因为她知道,方才的情况危急,而萧红玉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再算是残阳宫的人。
加之她如今,只是想要对方开口,却已不在乎对方什么态度,想要说什么内容。
于是,她开口吐出了最后一句话,同时抬手朝着黑袍人肩头抓去,眉头微皱,话音中带着几分愠怒道:
“所以是你违背了约定,我如今好言相劝,你却置之不理,这就是你对待盟友的态度么?”
说话间,楚宁月一手抓在黑袍人肩头,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身接触此人。可是这一抓之下,她却愕然发现,自己的手竟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,就此抓空。
眼前的黑袍人,竟然没有实体!
如此发现,让她立时撤手,为之一愣,下意识说出一字:
“你...”
不过转念之间,便也想通了一件事,因为这里是自己的识海,自己如今都是意识灵体,对方以这种形式存在,倒也没有什么惊奇之处。即便他一开始真的在说谎,其实他的本体并不在这里,只是将一道残识留在自己识海内...
可他这些时间内所作所为,也勉强对得起他的说辞....
自己...
可以不去深究此事....
“你平日不是很喜欢说道理么?今日怎么不说了?用你的歪理说服我,也许下一次我便会听你的话行事。”
眼见黑袍人仍旧沉默,楚宁月心中不知为何,升起一丝不安。而此时开口之时,语气亦有了几分激动,更是说出了一句她不该说出的言语。
可就在此时....
她却忽然想起黑袍人对自己说得最后一句话...
“此后,你自己一切小心。”
为何?
“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