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外生枝,徒劳无功。
“赵兄,此事....”
道袍青年心中原本颇为犹豫,他的确想要借助两名同行之人的实力,但却又不想利用他们。可是如今,这青衫公子主动助拳,倒是让他心中的犹豫,纾解了几分。
在他看来,青衫公子能与那位深藏不露的前辈同行,实力定然不错,因此这里交给他,应是万全。
“路见不平,自然该拔刀相助,本公子如今虽然没有刀,但...却有这个。”
说话间,青衫公子自腰间取出一枚玉盒,其上雕工精致,绝非南域之物。紧接着,其便朝着道袍青年说道:
“此物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,提升数倍内力,而且几无副作用,对付这些喽啰,绰绰有余。”
青衫公子拿出此物,并不感觉肉疼,可若是送他此物之人,得知他今日就这般简单地送出了此物,怕是会气得吐血。
当日他被沙匪围攻,之所以没有使用此物,乃是因为他修炼了一步特殊功法,如今正是功力最弱的沉沦期,因此内力全无。
故而即便是服下此丹,全无的数倍,仍旧是全无,不会有任何功效。
可是这道袍青年不同,在青衫公子看来,对方于山洞之内,施展的以指凝剑之式,已是内力踏足五品的标志。服下此丹药,一炷香的功夫之内,内力至少能够达到四品上,甚至是三品。
而三品内力,于天启五城之中,已可匹敌一门一派之主,虽然外招之上,可能稍欠火候,但凭借此种内力,对付眼前这一群人,绝对是碾压的优势。
“这...”
道袍青年在对方的盛情之下,不得不接过玉盒,但随即却见对方退到了自己身后,大有看戏的趋势。这让道袍青年心中,忽然五味杂陈。
是了,这位赵兄并未近身查看过自己,所以他很有可能,还不知道自己废了经脉。如今的自己,除了时有时无的些许内力之外,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服下此药,且不说是暴殄天物,更是于当下战局,起不到丝毫作用。
心念至此,道袍青年终是将目光,落在了一旁,仍在努力进食的楚宁月的身上。而后者,则与其四目相对,眼中尽是淡然。
“这..这不可能!”
与此同时,中年男子心中,惊涛骇浪,虽然并未出口,但这一句话,已然在心中回荡。眼下他所受到的冲击,远比已死的凌青山回归南域,更加巨大。
因为凌青山的身份,涉及到他三年前所做之事,让他颇为心虚。可是这青衫公子的身份,却涉及到他三十年所做之事,已然是让他胆颤心寒。
这玉盒,他少年时曾经侥幸见过一次,只有那里...只有那里可能炼制出此种丹药。这青衫公子,难道是自己的本家之人?可他来此,又是为了什么?
难道,他们知道了十五年前那件事?
“我还是那句话,想要知道丫头的信息,就助我退敌!”
白发老者目光如炬,如今虽是看不出那丹药的名堂,却是知道自己的胜算,又多了几分。眼下只需将凌青山死死拿捏,那么今日之局,便不再是绝境。
至于自己事后能否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,届时的对方,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。
可就在此时,营地深处的人群,却忽然间左右分散,让出了一条路。随后,一直藏身在众人之间的中年男子,缓步走了出来,目光看向道袍青年,眼中尽是凝重之色。
他此刻选择的,乃是一步险棋,因为他判断出,那青衫公子与凌青山相识。与其等待着东窗事发,倒不如以进为退,自己主动现身。
更何况,十五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,自己的样貌和如今大相径庭,而这青衫公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,以他的年岁,只可能通过画像认得自己,当然,是当年的画像。
而眼下,自己主动现身,正可化被动为主动,试探对方此行真正的用意。所以眼下,自己必须....
“你...你真是...”
中年男子轻抬右手,颤颤巍巍指向道袍青年,仿佛心境起伏颇为严重,看得众人为之一愣。
“木先生。”
道袍青年见状,此时拿不准对方心思,于是只是略微回应了一句。却见自己此言出口,对方的情绪更加激动,此时踉跄而来,轻声问道:
“你...你真是青山公子?你真的没有死?”
见其如此,道袍青年心中的疑虑更甚,但此时脑海中,也不禁想起当年,自己与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