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巷之内,暗淡无光,锦衣中年,施展轻功纵跃而行,于瓦砾之上,带起一阵喧嚣之音。凛风城内,严禁施展轻功,严禁行凶杀人,所以这锦衣中年如今虽敢施展轻功,也只是局限于旧巷之内。
因此他若想走出旧巷,出口唯一。而这一点,只有凛风城之人,才会知晓,外人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。
不多时,锦衣中年趋近旧巷出口,虽然他在凛风城的身份,可以算得上是中上,而且与城主府关系密切,但却也不敢当众坏了规矩。所以此时只得是落在旧巷之内,朝着出口而去。
可是他刚刚走出五步,身形便停在了原地,因为他发现巷口之处,有一道人影,手持长剑。
“阁下是什么人?为何拦住我的去路?”
锦衣中年此时站在原地,说话之间底气十足,但却在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,试图找出对方的同党。凛风城内,的确不允许行凶杀人,可是却没说不允许动武。
也就是说,将人打晕,然后带出凛风城再行凶,这种行为是可以被容忍的,只要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事,或是被人撞破,便再默许范围之内。
因此,锦衣中年此时,已然知晓自己在此遭遇此事,必定不是巧合,而是有心人安排。
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”
巷口的男子,身穿破旧麻衣,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,手中一柄长剑之上,亦是锈迹斑斑。但其说话之间,剑身之上,却泛起微弱光华,与暗淡的旧巷成鲜明对比。
眼见此人抬剑之前,周身散发出淡淡杀气,锦衣男子心头一凛。但下一刻开口之时,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,但又有警告之意。
“阁下可知这里是何处?”
“知道,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。”
锦衣男子话音方落,其身后又是一道声音响起,声音老迈,却雄浑有力。旧巷之中,本就火光黯淡,如今锦衣男子的出路与退路,又被人拦断,地面之上只有三道静止的人影。
“都出来吧。”
锦衣男子淡淡开口,仍旧是故作镇定,但他这句话,却并不是因为当真发现了旁人所在,而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实,想要诈出可能存在的潜藏之人。
“钱先生不必紧张,我们今日前来,只是为了你的一位故人,询问一件陈年往事。只要你乖乖与我们离开,我们便不会为难于你,因为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。”
故人,往事,四字入耳,让锦衣男子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。但眼下,他所关注的,仍旧乃是眼前之局,双目微眯之间,心中已有所盘算。
“我等前来之前,便已然打探过,钱先生今日是受城主府密召,所以并无高手保护。而钱先生自己,虽然轻功不差,但若想要从我二人手中脱逃,还是万不可能的。
所以希望钱先生,能够好生审时度势,也同我们二人行个方便,莫要自讨苦吃。”
两人开口之间,已然是朝着锦衣中年的方向进逼,周身的杀意,亦是不再掩埋。仿佛只要锦衣中年施展轻功,他们二人便会立即扑杀,不给对方喘息之机。
此时便宛如两头野兽,已然看到了待宰羔羊,无论对方反抗与否,结局都只有一个。
“你们口中的故人,可是复姓?”
就在此时,锦衣中年忽然开口,问出了一个相对古怪的问题。而两名江湖客闻言,则是微微摇头,脚步未停道:
“我们二人只是收钱办事,雇主是谁,我们不想打听,也不必知道。今日你随我们去了那个地方,自然会有别的人前来问询,但问题是什么,便与我们无关了。”
话音落定,两人距离锦衣中年,已然不足七步,而后者却始终站在原地。这一幕落入两人眼中,并无意外,更加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后手。
因为他们很清楚,雇主的势力庞大,既然他说今日暗中保护此人的高手未来,那便真的是没有来。至于眼下此人,自己两人动手之前,曾多方打探,他的确是只会轻功没有内力。
“看来今日,我是在劫难逃了。”
锦衣男子轻叹一声,此刻面上浮现出一丝无奈,而他如此作态,落入两人眼中,也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。面对眼前近在咫尺的猎物,两名猎手可不会容情。
“嗡...”
随着一阵剑鸣之声响起,身穿麻衣的男子,已然一剑朝着锦衣中年斩出。雇主只说要将人活着带走,但却也提醒了他们,需要小心此人的诡计。
因此两人在一开始,便没打算完好无损地带走此人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