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出人群。抬手之间,一把便朝着柳瘟抓去,而后者见状,曾经身为武者的警觉,自是抬手想要将对方打开。
可是他的手臂落在对方手腕之时,却是察觉此人并非普通人,而是一名武者。下意识间,便判断出自己如今的实力不敌对手,即便是如今酒醉,亦是本能闪躲。
而下一刻,他的反应,更加让楚宁月确定了心中猜测。因为他躲闪的方式,并非起身后撤,亦非出腿攻击,而是躺倒在地面之上,空门大开。
出手之人见状,当即一愣,他未想到对方会不顾形象,主动躺倒在地。当即是手臂调转方向,朝下一按,已然是运起了几分内劲。
这一掌落在,虽不至于将柳瘟击杀,但也足够让其受创。
“夜深人静,本该休憩,你们却在此喧哗,更是欺负一个行动不便之人,这便是凛风之风气么?”
就在此时,楚宁月淡淡开口,与此同时,将一枚银钱投掷而出,破风而来。看似用得乃是暗器手法,实则却是修士御器之术,赶在那人一掌落下之前,打中其手腕。
同时在以修士气机,在一瞬之间压制此人内劲,使得其手臂触及银钱之时,仿若触电,如遭雷击,愕然撤手,此时望着楼梯之上的少年,愣愣出神。
“客官,是此人....”
客栈小厮记得楚宁月,因为她刚刚付过住店的银钱,对于住店之人,他自然不敢怠慢,但也清楚那些围观之人,是想要借故羞辱这风鸣院学子。
因此,他不想惹事,只想劝柳瘟赶紧离开,而如今见眼前少年出手相助,生怕这些客人在自己店内大打出手,所以打算出声圆场。
只可惜,他的话终究是慢了一步,楚宁月根本不听他解释,开口之间,便是一句....
“此人纵使大声喧哗有错,作为客栈侍者,也不该坐视旁人欺辱他才是。更何况,他不离开此处,并非是不想走,而是双腿走不得。
还是说,此间客栈其实知道这一点,却是故意为之,这便是南域凛风城得待客之道,便是店大欺客了?”
楚宁月一顶高帽,戴在眼前小厮的头顶,使得他为之一愣。小厮错愕茫然,不知所措,他虽然心理素质不错,但面对客人的质疑,一时之间也不敢做出回复。
“哼,这位客官如此说,可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呀。”
就在此时,一个沉重的声音,忽然自二楼传出,而后一名中年男子,缓步下楼。客栈小厮见状,立时噤若寒蝉,但眼中却露出希望之色。
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客官,楚宁月知晓对方多半是此间老板,但无论来人是谁,今日自己都要将柳瘟保下,于是开口之间,便是...
“我所言可有哪里不对?”
中年男子缓步下楼,有条不紊,但在他眼中,楚宁月已然成了一个故意上门滋事,寻求好处的江湖客。并在心中暗想,像是这样的人,自己已经见得太多。
今日这风鸣院学子出现在此,只怕是有意为之,为的便是要做局,给自己扣上一顶店大欺客的帽子。这也可以解释,为什么围观之人中,有人刻意煽风点火,将事情闹大。
所谓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这位客栈老板,自是想不到,那些煽风点火之人,是何人委派。他此刻看待问题,全然是站在自己的角度。
“客官说此人腿脚不便,在下正巧略通医术,不妨让我瞧瞧。”
中年老板说得话半虚半实,也听不出立场,但他语气之中的敌意,楚宁月却是清晰可闻。但柳瘟双腿之事,楚宁月如今已然确定,所以当然不会反对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柳瘟此时,正望向蓑衣少年,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此人。如今酒醒三分,更是不知,对方意欲何为,所以选择按兵不动。
眼见中年人靠近自己,柳瘟也并未反抗,只是坐在原地,继续饮酒。
中年人来到柳瘟身前,抬起两指,按在其手腕之上,而后面色如常,看不出半分端倪,心中却是有些意外。
因为他本以为,这风鸣院学子,是收了旁人的好处,刻意来此演这一处戏,所以他必定双腿完好无损。之所以敢扯这般谎言,全然是因为风鸣院的地位,常人不敢查问。
可是如今,他把脉之下,却是发现此人的确气息郁结,双腿气血不通。但转念之间,便又想到了一重可能,嘴角泛起一丝弧度。
“客官,您这伤,是近日来有人刻意所为吧?”
中年人开口之间,抬起右腿,朝着柳瘟的右脚便一足落下,事发突然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