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,她是男非女...
因此,她才会觉得身后之人编织的理由太过荒谬,才会觉得南宫霞很喜欢交浅言深...
“楚阳。”
就在此时,前方一道声音传来,使得原本已经打算动手的何旋,身形一颤。而楚宁月此时,则是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看到了朝自己行来之人。
她很是茫然,司徒奇为何会出现在此,他又为何要给自己解围。不过自己与他会合,倒是可以省去许多麻烦。
眼见司徒奇出现在此,何旋同样意外,但他却知道,今日自己机会已失,断无可能再对眼前之人发难。于是只得是朝着司徒奇,抱拳一礼,而后就此离去。
“你为何会出现在此?”
楚宁月来到司徒奇身前,开口的同时,却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。发现司徒奇的面色,似乎有些憔悴,仿佛这半个时辰的时间,让他苍老了许多一般。
“你先前可有遇上什么麻烦?”
司徒奇开口之时,答非所问,而其说话的声音,也透露着一种有气无力,再没了先前面对楚宁月之时的气焰,这让楚宁月觉得颇为异样。
“若是没有遇上那人,应该会遇到一些麻烦,不过如今已经避开了。”
本以为司徒奇,会询问那人的身份,从而牵扯出一系列的质问,可是楚宁月却没有想到,对方只是微微点头,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说辞。
如果说,来南宫府之前的司徒奇,乃是来势汹汹,动力十足的话,那么此刻的他,便像是遭遇了莫大打击,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半分兴趣的颓然。
楚宁月不知他遇上何事,但却也不打算主动询问,因为若是自己可以知道的内容,他自会告知。
“宴席即将开始,随我去赴宴吧。”
司徒奇并未解释什么,此刻转过身去,缓步前行,背影显得有些佝偻,脚步颇为沉重,仿佛前路迷茫,失去了方向一般。
不多时,两人出现在南宫家正厅之外,而院落之内,已然满布酒席,一众身穿风鸣院学子服的青年,落座其中。
此刻望着走来的司徒奇与楚宁月,投去各异的眼神,有疑惑不解,似是不知对方为何会出现在此者,亦有满心好奇,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之人。
在众人的目送之下,楚宁月与司徒奇,进入主厅之中,一眼望去,左右客席,只余一地。
“哈哈哈哈,这位便是司徒教习吧,我等在此,已然恭候多时了。”
主位之上,一名华服青年举杯起身,此时望向司徒奇,满脸皆是笑容。而这主厅之内,除他之外,便只有两名身穿学子服的年轻人,除此之外,皆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。
很显然,主厅之宴,皆是有身份之人,方能踏足,那两名年轻人此刻也是举杯起身,望向司徒奇,微微欠身一礼。
今日乃是南宫家宴,此地亦是主厅,照理说主持家宴之人,不该是一名青年男子,而应该是那位南宫学丞。可此刻主位之上,站着的却是一名青年人。
南宫家邀请司徒奇来此赴宴,但主持之人,却只是一名小辈,看在众人眼中,如何去想,自是不必多说,可谓是一个十足的下马威。
楚宁月将一切看在眼中,但让她疑惑的是,司徒奇对此似乎并不意外。只是其刚刚踏出一步,坐在右手第一位的一名老者,却是愤然拍案而起。
随即一声大喝出口,却是...
“司徒教习当真是好大的面子,宴席已开一炷香的功夫,方才姗姗来迟!”
老者此言一出,便是给司徒奇扣上了一顶目中无人,刻意怠慢的帽子,亦是表明了他的立场。而站在主卫之上的青年人,自然也不会给司徒奇解释的机会,当即便开口坐实道:
“董博士此言差矣,司徒教习刚刚出关,想必是身体不适,才会晚来片刻,我身为晚辈,等上片刻也是应该的。”
但他这一句话,却是将主厅之内,诸多教习的情绪带动,他的确是晚辈,可是这些人在司徒奇面前,可并不是晚辈。
今日到场之人,本就是亲近南宫家之人,对司徒奇本就心存不满,如今见在场唯一的博士发难,自然会群起攻之。
“司徒教习即便曾经贵为学丞,但而今与你我不过同阶,未免也太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了!”
“司徒教习如此行事,难道不怕诸多学子口诛笔伐么?”
“司徒教习...”
“司徒...”
面对众人群情激愤,楚宁月却暗道这些人,当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