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院,秋风苑...
“呵..那人醒了?”
楚宁月淡淡开口,望着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司徒奇,没有忘记如今不是他的盟友楚阳,而是祁如清。
“是,而且那人描述的凶手,与你有九成相似。”
司徒奇说这话时并无保留,坦坦荡荡,似乎根本不担心对方会因此逃走,让风鸣院万劫不复。因为他从心底,便不觉得眼前之人会是始作俑者,因此才会如此开口。
“但来得是你,不是旁人。”
听到楚宁月的话,司徒奇微微颔首,他很喜欢与聪明人对话,前提是这个聪明人和他属于同一立场,又不是盟友。
而楚宁月说出这样的话,自然是猜到了对方的心思,如果风鸣院当真信了那人,怀疑自己,那么来得人便不会是司徒奇了。
“不错,南宫归元与我,皆不相信你会与此事有关,但...”
“但还是要我去对峙?”
楚宁月与眼前之人相识并非一时半日,所以多少知晓一些对方心性,此刻自然猜得出对方要说什么。
下一刻,司徒奇果然点头,不过却望着楚宁月,等待她的下文,因为一直背对他的楚宁月,此时转身正对于他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若问题不在我,那会是在谁?”
“嗯?”
这个问题,对于司徒奇来说乃是当局者迷,所以其一时间,也只能以轻疑代替深思。不过心底,却已开始有了一丝捕风捉影。
如果眼前之人不是凶手,那么一口咬定,试图让所有人以为他是凶手的人...会是清白的么?
可接下来楚宁月的话,非但没有解开他的疑惑,反而让其云山雾绕。
“如果是霜林院核心,那么他的话或许可信。”
司徒奇沉吟半息,微微摇头,沉声开口:
“祁教习不必试探,我既来此坦诚,便没有强行带你去见众人的念头。至于那人,他重伤昏迷的时间点,祁教习还未崭露头角,他没有理由认得你,这一点乃是众人疑惑所在。”
司徒奇的话,虽说得坦荡,但何尝不是一种安抚?他心底其实真的有一丝担心,对方会凭借挪移阵法,直接消失在自己面前。
那样一来,风鸣院将会落入完全的被动之中,被四院再度强压一头。
而楚宁月,则是将祁如清平日里说话时,那令人讨厌的语气,学得七七八八:
“我方才说过,如果是霜林院核心,那么他的话或许可信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司徒奇对于那句听不懂的话,本就有些在意,如今见对方重提,便直接用发问代替了思考,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在猜测之上。
但也正因其放弃了思考,方才更加容易接受楚宁月的说法。
“你说那人当时重伤的时间点,不可能认得我,但所描绘的凶手,却九成像我。这项信息可信的基础,乃是你所见之人,真是霜林院核心弟子。”
“你是怀疑...”
司徒奇心思敏锐,第一时间捕捉到了重点,而楚宁月此时亦拿准时机,迅速开口。
“不错,你所见之人,并非霜林院核心,而是一个冒牌货。”
闻言之间,司徒奇眉头微皱,后退半步。他原本对祁如清的确没有怀疑,可是如今对方说出了这种话,让他觉得匪夷所思,难以置信。
连带之下便连祁如清,也开始有了几分怀疑,上下打量。
“有一件事,直至者甚少,而此事正是此子破绽所在——真正的七公子,不是公子,而是一名易了容的女子。”
如果说祁如清先前的话,只是让司徒奇起疑,那么这一刻,便是彻底怀疑。因为对方所说的言语,如同天马行空,胡乱编织,像极了混肴视听者。
“祁教习说这些话,可有证据?”
司徒奇说话之间,语气已有些凝重,这一点没入楚宁月眼内,倒是并不意外,因为她早已准备好了绝杀的一招...
“我有人证,此事是她亲口所说,而这个人不会对风鸣院说谎。”
“谁?”
司徒奇一字出口,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,因为他如今很是迫切知晓答案。
他知道眼前之人精通阵法,对方若想走,自己将对方“请”去霜林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所以只有达成共识,才是唯一解法。
“南宫家长女,南宫霞。此女曾受方进追杀,为七公子所救,但后者亦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