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,而是想要弄清楚,是何人指使她来此,那枚玉符又是何人所赠?
旁人兴许记不清楚,但她却十分清晰地记得,自己心魔爆发之时,乃是那玉符之力,配合白衣,方才让自己恢复如常,两者缺一不可。
可是已自己如今掌握的此界信息中,风鸣院方面,再无人能够做到这一点。
“这...”
南宫霞一字出口,似有迟疑,但她的迟疑,却并不是因为托付之人,曾经叮嘱过她不要告知旁人此事,也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必须守住这个秘密,不肯开口。
毕竟在她看来,楚阳并不在旁人之列,而且如今看来,那人所赠玉符,的确相助到了楚阳。因此,两人之间多半有所联系,早晚都会知道,自己不必成为阻碍。
她此刻迟疑者,乃是因为在场,还有另外一人...
察觉到南宫霞的目光,楚宁月瞬间了然,抬手之间,于空中打出道道印诀,光华四射。而后右手袍袖一挥,一道气壁浮现在两人周身,继而开口道:
“好了,在这隔音法阵之中,他听不到你我谈话。”
却不知,白衣闻言,无奈摇了摇头,随后径直朝着黑雾走去,身形没入黑雾之中。而这黑雾,方才是阻断听觉的最佳利器。
因为他对楚宁月知根知底,知晓楚宁月哪里会布置什么隔音阵法?方才的印诀,不过是佯装做戏,打出的防御术法而已。
所谓防小人不防君子,对方愿意做到此步,自己当然也不会行偷听之事。
只是他哪里知道,在楚宁月的判断之中,此事不必隐瞒于他,让他在场,反而少了自己稍后告知的麻烦。
南宫霞见状,微微颔首,想起那日忽然造访的神秘来客,沉声开口:
“那是一名身穿斗笠,一身黑袍,身形有些佝偻的老者。他并未以真面目示人,只说你有危险,要我持此物前来营救,并说如今风鸣院之中只有我能够出手。
但...以我对那人的熟悉,隐约猜得出他的身份,因为他在喝完杯中茶时,以袖口擦拭茶身,如此小心翼翼的动作,我只在一人身上见过。”
听到南宫霞的话,楚宁月微微一愣,一是因为她来此,竟只是因为对方提到自己有难,要她前来营救,她便信了对方所言。
如此轻信于人,若是遇到歹人,岂不自误?
二来则是惊讶,此女原来有这般敏锐的观察力,能够通过对方的习惯动作,判断出对方的身份。
于是轻声问道:
“谁?”
可下一刻,其得到的名字,却让其眉头微皱,陷入沉思...
“李相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