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!”
眼见司徒奇开口之间,竟将此事牵扯一号,李相容面色一变,先前泰然之色,荡然无存。而其如此反应,映入三人眼中,更显异样。
“一号?”
楚宁月原本对所谓一号,浑不在意,但此时见此事牵扯到自己欲寻之秘,而李相容态度又如此怪异,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计较。
“此事与他无关!”
听到李相容如此斩钉截铁,任谁也能看出其中不同寻常之处,这让楚宁月意识到一丝异样,开始对这这位所谓的一号,和他们的之间的伪装,起了几分兴趣。
但她清楚,这个问题从李相容的身上得不到答案,唯一的可能性,只能从司徒奇下手。因为司徒奇主动提出,此事可能与一号有关,说明他与一号的关系不佳。
最有可能出卖一号。
“一号是谁?”
终于,楚宁月问出了问题的关键,亦让李相容面上浮现出紧张之色,以眼神威胁司徒奇不要病急乱投医。
只是他哪里知道,司徒奇本就对一号心存不满,如今更是觉得他因为一号,迟迟不肯收网,而对一号产生极大怨念。
觉得若是没有一号,或者找到了一号的下落,李相容便没有理由继续拖延计划,不肯收网。所以,今日无论托付李相容玉符的是否是一号,他都要借着这个契机,揪出一号。
“一号行事诡秘,不似我们其余三人,互相有所猜测,心有定论。所以我对一号是谁,只有推测,而无证据,你确定还要听么?”
听到司徒奇如此一说,李相容紧张的神色,终于算是恢复了几分。他还以为,对方真的清楚一号的底细,如今听来,掌握的信息,远远不够。
至于少年楚阳,他来此寻自己,目的显然不是自己四人的计划,而是那枚玉符。以自己对他的了解,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在虚无缥缈之事上。
所以...
“但说无妨。”
四字出口,大出李相容意料之外,而这个答案,司徒奇十分满意,此刻朝着李相容会心一笑。
但下一刻,其开口之间说出的名字,却让在场之人,皆是微微一愣...
非是四年前重伤闭关,一直渺无音讯的山长公孙诺,亦非是如今风鸣院掌权,可谓一手遮天的学丞南宫归元。
甚至不是外院之中,潜伏多年,看似鲁莽彪悍,实则暗中为风鸣院积蓄真正力量的祁元祯。
而是从始至终默默无闻,只在近期一鸣惊人的...
“外院教习,祁如清。”
“你!”
李相容闻言之间,一字出口,怒气翻涌,而司徒奇则是面带笑容,很是得意。
至于楚宁月,因为祁如清三字,对她来说,本就是此行目的,所以难免在意。心中立时念头飞转,想不通其中可能。
唯有对祁如清印象模糊,一心只在意楚宁月,一旁默默无闻,从始至终没有开过口的南宫霞...
此刻最为清醒。
她清晰地发现,李相容一字出口之时,虽然怒气翻涌,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灭杀。可是在发怒之前,面上的紧张之色,却有一丝松弛。
她身在南宫家,生长的环境本就特意,少不了察言观色,尤其是脑海中多出另一人的记忆后,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,行事必须更加小心。
所以,在内院之中伪装出娇纵跋扈的小姐做派之余,亦在收集诸方信息之上,做了苦功。
故而其对于察言观色之道,颇为精通,此刻几乎可以确定,李相容此时作态,乃是佯装而出。这位外院教习祁如清,绝不是他认知之中的一号,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。
“为何觉得是他?”
半息过后,楚宁月压下心中情绪,开口之间,极力维持平淡。而司徒奇此刻注意力,全在李相容身上,倒是无心去关注楚宁月的状态。
殊不知,后者之所以要如此,便是想要隐藏自己的目的,以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,即便眼前两人没有几分可疑之处。
“我虽未见过一号样貌,但其说话的声音与体态,皆能看出是一名年轻人。而此人,又对风鸣院有所了解,能可随时出入风鸣院,更是精通阵法,犹在李相容之上。”
司徒奇沉声开口,虽有信口之意,但却也算得上面面俱到。他是真的怀疑祁如清就是一号,只不过没有证据而已。
如果说之前的信息,皆不能让楚宁月动心的话,那么这最后半句的“精通阵法”,便让其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