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之时,已是十余年前,而此子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,自己断然没有可能认得。
至于近年来书山的后起之秀中,似乎也没有东方云火这号人物,倒是这东方复姓颇为稀少....若自己记得没错,当年外门掌器使,似乎便是复姓东方。
这人,莫不是与他有什么关系?
于是出言试探道:
“不知东方公子,可认得曾经的掌器使,东方临秋?”
此言一出,在场其余人皆是一愣,随后方才想起,五院学丞之上者,皆是出身于书山。而这位司徒博士,曾是前任学丞,当然也曾经是书山弟子。
而他此时提及此事,显然是在试探对方,如此充满敌意的举动,着实....
“哈..”
黑衣公子闻言,轻笑一声,手中折扇轻开,望向司徒奇的同时,吐出一句...
“临秋没有,灵秋倒是认得,只是你所知的信息,似乎有些过时了。”
被当众戳穿试探,司徒奇颇为尴尬,但心中却更为震撼。他原以为,当初出手的神秘高手,多半便是眼前之人,但如今听来,他似乎真的出自书山。
否则不会在自己刻意说错名字的情况下,还能对答如流。
于是,尴尬一笑道:
“离开书山多年,我竟记错了师者名讳,着实汗颜。”
而对于这个台阶,黑衣公子不会吝啬,挥了挥手道:
“无妨,倒是你方才的问题...”
说话之间,黑衣公子主动将话题引回马车之内的两女,而后转身看向马车,接着道:
“便让她们自己回答吧。”
司徒奇闻言一愣,他方才的试探,因为东方云火对答如流,而心生震撼,所以被搁置一旁。但只要回味过来,便能想到对方刻意转移话题的用心,从而疑心再起。
可是如今,对方却主动重提此事,显得坦荡无比,倒显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。
“先前出手,实属无奈,我们路上遇袭,着实分不清风鸣院中,是否还有那人同党。司徒博士纠缠不清,为护阿姐和师兄周全,我只能出手应敌了。”
就在此时,马车之内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,而后马车车门大开,走出一名青衣女子,腰间佩剑。一双眼眸颇为灵动,说话之间,来到黑衣公子身旁,望向司徒奇,微微一礼。
此言一出,在场之人皆惊,不知是何人,胆敢刺杀书山来使。
也同样知晓,来使并不相信自己等人。
但,以东方云火方才展现出的身法,其实力定然也是不弱,而且身上看不出半点伤势,不似那青衣女子一般,虽然言辞犀利,但中气不足。
为何方才,是青衣女子出手,而非东方云火?
“都是误会一场,误会一场,不知这位..如何称呼?”
司徒奇此刻自然不敢发难,望着青衣女子,开口客套,但实际上在意的,却是马车之内另外一名女子。因为方才虽然短暂交谈,但却能看出,马车之内的主导者,应是另外一人。
而那人,才是真正的书山来使。
“即是误会,说开便是,你也不必放在心上,我叫楼牧遥,牧羊的牧,遥远的遥。至于阿姐嘛...”
楼牧遥开口之间,似乎充斥着江湖之气,并非有什么长幼尊卑的概念,与这些书院博士,可谓格格不入。
司徒奇望向马车,等待着内中另外一名女子现身。可是等候数息,却始终没有见到对方,心中疑惑再起。
而就在此时,中性的声音再度响起:
“玉衡师妹状况不佳,尚需调养,此刻着实不便相见,而我此行南域也并无公事在身,今日这问贤堂,也不必久留。
稍后还请司徒博士为我三人安排住所,待玉衡师妹好转,再谈其余之事。”
而这话虽看似是商讨,实则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,毋庸置疑。
司徒奇闻言一愣,对方不让自己见人,甚至还不入问贤堂,只因一句并无公事在身?那今日所做一切准备,岂不是付诸东流?
心念至此,心中不满,翻涌而出,加之他本就没讲东方云火当做书山来使,此刻更加确定,此人居心叵测,怕是控制了真正的书山来使。
可就在此时...
马车之内,响起沉寂已久的声音...
“今日未能相见,着实失礼,但此事事出有因,师兄方才以自身修为助我压制伤势,虽有好转,但也的确不便移动,还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