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好的回忆,此时身形一阵蜷缩。
但这一幕,落在武持军眼中,却与心虚无异。
可是...
对于他而言,此女忽然出现固然值得怀疑,可是方才遇袭之时,此女并不在场。
纵使可疑,也当是两码事,不能混于一谈。
这刀疤男子竟然为了活命,信口胡诌,亏得自己还给他活命的机会。
“当初那中年儒士将包裹交付,并未触发任何机关,期间包裹只经你手,而后便成了杀机陷阱,你又当如何解释?
若那一对主仆也是算计的一环,那又何必以性命谋划此事?
若这包裹只是陷阱,那理当用之即弃,岂会处心积虑书写这些?!”
说话之间,武持军自怀中取出包裹,将内中书信,以及兵器设计图纸,丢在刀疤男子脸上。
这其中书信,的确是指名交由玄远军军师的,而那些兵器图纸,虽然自己看不懂玄妙之处...
但却可以判断出,并非凡品。
望着此刻一言不发,只是死死盯向另一侧的刀疤男子,武持军只以为对方已无力狡辩。
此时轻叹一声...
“我本想念在这十四年情谊之上,留你一命,可你却自己选错了路。
既如此,便休要怪我家法无情!”
“咔嚓...”
话音刚落,武持军下手毫不留情,当即掌中用力,刀疤男子眼中画面定格,气绝当场。
身形宛如一滩烂泥,瘫倒于此。
武持军望着这一幕,面无表情,但许久之后,方才真正平复心境。
此时望向一旁的两女,却发现这两人对此毫不在意,于是又花费了一炷香的功夫...
将这刀疤男子,安葬在一侧,但却并未立碑。
“此事已了,我们是时候上路了。”
做完一切,武持军方才回到篝火之前,沉声开口,面色又苍白了几分。
而对于两女方才的“漠视”,让他觉得两人更加不可能是所谓的内鬼。
虽然他觉得穆清远有些不近人情,但既然对方求利而来,至少在达成目的之前,不必担心其弄虚作假。
换一种角度思考,亦可称得上是安心。
至于另一人,虽然来得蹊跷,但有穆清远为其作保,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只希望,此女的实力不止自己看到的那般孱弱..
否则一旦参加比斗,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。
毕竟,天荡山比斗的规则...
...
翌日,马车已入楚玄境内,但此时一路向西,却显得有些漫无目的。
只因昨夜武持军驾车赶路,伤势复发,又一次昏迷过去。
不过有了前车之鉴,他已在马车之内,刻下了大致的地图。
虽然穆清远并未去过天荡山,注定无法通过这简略地图,精准达到目的地,但却可以在武持军昏迷的时间内...
尽可能缩小距离。
这一路之上,风尘仆仆,却再未遭遇过截杀,加上三人所行的并非官道,所以一路之上几乎没有遇到其他行人。
自也是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至于十三,或许是因为与穆清远相遇,此时的心境回转了许多,即便仍旧一路无话,面上的阴霾却也散了七分。
直到方才,她终于开口,但也让穆清远微微一愣...
因为...
一个直观的问题,摆在眼前——吃饭。
是了,武持军虽然并非修士,但其身为武道三境,又是宗门弟子,对于世俗寻常食物早已没了需求,所以不必用饭。
而穆清远身份特殊,加上修炼功法之故,便也没了口腹之欲。
因此两人出行,根本不会在身上备什么干粮,而有机会备干粮之人,如今却又皆已身死。
这自然就造就了眼下困境。
而十三,虽说也是身份特殊,即便数日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渴死,但却会经历这期间的真实感受。
这一点,穆清远心知肚明。
所以眼下固然无奈,也只能为其解决此问题,好在目之所及处,有一片占地颇广的森林。
只希望这森林之中,能可获取些许野味。
否则只怕赶到天荡山之时,能用的战力便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