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或栩适时对老婆说:“好了,你别多嘴多舌了,人家快结婚了,别给他们制造烦恼。”
霍择玉想想也是,收敛了一下狡黠的笑意,又对栗珵净说:“我这人嘴巴快,你就当是玩笑听,别介意啊。”
“不会。”栗珵净微笑着表示。
她看得出这对璧人没有恶意,单纯是喜欢开玩笑,只不过她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,她平常也几乎碰不到这么热闹的人。
似乎为了表达歉意,徐或栩又对栗珵净说:“客观地说一句,虞峄人非常不错。”
虞峄表示:“行了,不用特地为我说好话,我好不好她最清楚。”
又闲聊了两句,这对璧人便不多叨扰,很快走去二楼用餐了。
虞峄再次坐下,片刻后看见栗珵净安静地把玩手里的小勺子,便关心地问:“怎么,他们说的话让你不自在了?”
栗珵净摇头说:“我没有不自在啊。”
“你没有介意霍择玉刚才说的事?”虞峄问她。
栗珵净依旧摇头:“我不介意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看我?”虞峄亲昵地说,“你现在看我一眼。”
栗珵净立刻抬起头,看着虞峄近在咫尺的俊脸,然后说:“现在看你了,怎么样?”
虞峄心情不错地解释:“我确实追过霍择玉,但没追很久,大概两个多月吧,其实也没有很用心地去追,结果你也看见了,她没选我。”
栗珵净听了后问他:“你是在刻意对我解释吗?”
虞峄默认。
“你当初喜欢她是因为她很漂亮吗?”栗珵净多问一句。
“你比她漂亮。”虞峄回答得很迅速,语气认真,“真的。”
“但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。”栗珵净笑了一下。
“刚才是为了表示礼貌。”虞峄再次解释,忽然觉得她这样类似吃醋的模样甚是可爱,“你介意我没说是你更漂亮?”
“我没介意。”栗珵净说,“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,我只是在想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虞峄问。
栗珵净本想趁机问一问虞峄究竟有过几个女朋友,甚至他过往追求过几个女生,会不会以后隔三差五地遇到她们中的一个。如果是那样,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面对面时太尴尬。但她转念一想,那都是他过去的事情了,既然她接受了他,就要尊重他的过往,刨根究底只会让彼此尴尬,没什么好处。
虞峄见她不说话,伸手去捏了捏她的下巴,催促:“告诉我你在想什么。”
栗珵净拿手轻轻拍掉他的手,任性地说:“突然不想告诉你了。”
饭后他们去散步。走了不长不短的一段路,来到一个人不多不少的社区公园。
看见一张空的椅子,虞峄让栗珵净坐下休息一会儿,他去一趟公共厕所。
栗珵净便坐在椅子上,吹着夜风,看不远处几个小孩抱着皮球跑来跑去,周围几个家长在聊天,时不时叮嘱孩子们别跑太快。
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很放松,以至于有闲情看看生活里的风景。
说起来她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,因为身上的负担骤然减轻了大半。虽说爸爸的病还是那样,但至少她暂时不需要为钱的事忧愁了,妈妈即便隐隐担心她的婚姻会不会顺利,但终归是知足于有一个人能陪伴她。
而她身边实实在在多了一个人,以后遇到什么事都能与他商量了,不用再独自去面对。
栗珵净慢慢感受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心绪,竟然有些甜有些轻盈,片刻后她想:我现在是在恋爱吗?
恋爱这样浪漫的事情,她正在经历吗?
虞峄怎么还没回来呢?
她竟然在等待他了。
……
虞峄回来时,手上捧了一束玫瑰,走到她面前,直接递到她怀里。
栗珵净毫无准备地收了一束玫瑰,眨了眨眼睛,问他是从哪里买的。
“公园出口往右拐有一条小街,第一家就是花店。我对这里很熟悉。”虞峄坐在栗珵净旁边,看一眼美人怀里的花,再看一眼如花般娇艳的美人,一时心醉,低声问,“喜不喜欢我买的花?”
花香氤氲在夜色中,如此美而醉心的颜色,栗珵净自然是喜欢的。她忍不住伸手去轻轻触碰那柔软的花瓣,又怕伤害到它们,没多久便收回手。她转头看虞峄,说:“我很喜欢。”
“是喜欢花还是喜欢我买的花?”虞峄问得很具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