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她的心情,说:“别哭,等梓荔回来,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她的。”
漾如捂着手心里那张早已皱巴巴的纸巾,又一次擦拭眼角,连连点头。
栗珵净一边安慰漾如,一边等手机上虞峄的回复。
她一上午问了虞峄两回,关于急事处理得怎么样了,虞峄回复:回家了再和你说。
栗珵净便不再多打扰他。
漾如仍在抽泣,栗珵净拿手轻轻拍着她的背,同时也无声地发起愁来。
等快下班的时候,邬梓荔才赶回医院,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,甚至她上衣腰间的部位沾上了一片很明显的尘土,她都没发现似的,连掸也懒得掸一下。
栗珵净和漾如问她卢添的情况怎么样,邬梓荔疲惫地说:“他硬脑膜外血肿,现在血肿量超过了三十毫升,应该会在明后天接受手术。”
漾如一听,双手捂住嘴巴,一双眼睛立刻变得和兔子的一般红,急切地说:“邬姐姐,对不起……”
邬梓荔却也不看谁,神思恍惚,像是依旧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。
很快,栗珵净拿来一瓶矿泉水,打开后递给她,说:“喝点水,你的嘴唇很干。”
邬梓荔迟钝地接过水,小口小口地抿着。
等喝了一小半的水,邬梓荔才想起一件事,抬起脸对栗珵净说:“我在那边的医院好像看见你老公人了,不知道有没有看错。”
“什么?”栗珵净的心猛地一跳。
“也许是我眼花了,擦肩而过的时候,觉得走廊上一个在打电话的人好像是他。”邬梓荔的嗓音稍微比刚才清润了一些,回忆后说,“你别担心,他好好的,估计是去探望病重的朋友吧。”
栗珵净这才稍微宽心,她看向眼前一脸憔悴的邬梓荔,通情达理地说:“你明后天请假吧,手术前他都处于危险期,你应该陪在他身边,科室里的事我会多做一些。”
邬梓荔小声说:“我是打算向护士长请假的,但就怕科室里人手不够,我任性走人不太好。”
漾如赶紧说:“没事,我可以替你值夜班,就算我一整天不回家,二十四小时待在这里都行。”
邬梓荔这才抬起浮肿的眼皮,看向一脸愧疚的漾如,慢慢说:“这不关你的事,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。”
这一晚,栗珵净回到家,虞峄还没有回来,她打电话给他也是忙音。
栗珵净不由地又担心起虞峄的情况来。
要是邬梓荔没有看错,虞峄也在那家医院,那他是去探望谁,会不会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,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家。
栗珵净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翻着书,实则是全神贯注地听门的动静,随时等着虞峄回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过了九点,虞峄依旧没有回来,栗珵净把书放在一边,又一次打电话过去,没有占线,但他没有接。
至少表明他应该是安然无事的,栗珵净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她坐在沙发上,呆呆地看着地板上的一点,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,连水都不想喝一口。她满脑子都是虞峄,想尽快见到他的人,听见他的声音。
有他在她身边她才安然。
终于,听见开门声的刹那,栗珵净以最快速度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去玄关。
虞峄回来了,就像是出了一趟远门刚赶回来一般,整个人风尘仆仆的,面容乍看平静,仔细看带着一些沉重的伤感。
“虞峄,你回来了。”栗珵净走到他面前,凝视着他的眼睛,关切地说,“我担心你了一整天。”
虞峄刚抬手想碰一碰老婆的头发,忽然想起今天在医院和别人家里都停留了不少时间,于是收回手,对她说:“我去洗个手和脸。”
虞峄洗完手,接过栗珵净递来的水,喝了半杯,然后告诉她,他以前的一个朋友死了。
栗珵净震惊。
虞峄说死的人名叫小寄,最早和他一起跑运输的小兄弟,比他小两岁。
他们的感情一度很好,在虞峄手头拮据的那段时间,小寄常常出钱请他下馆子,点的也都是一些好菜。小寄对他非常大方,从没和他计较过钱。
后来虞峄和他小舅舅,还有齐凡凯一起有了一家物流运输公司,小寄顺理成章地过来帮忙。开始阶段,大家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大半年,后来因为小寄手脚不太干净,几次偷拿公司的钱,被齐凡凯识穿后赶了出去。
小寄被赶出去的那一天先是嬉皮笑脸地想蒙混过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