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”
傅小宜听见栗珵净的声音,缓缓转过身来,露出一张哭脸:“栗姐,我完了。”
“什么?”栗珵净的心也不由地一紧。
“我昨天给那个大伯做皮试之前忘了问他最近在吃什么药,夏医生猜他可能是吃了某种降压药,血管扩张后皮试不巧就呈现了假阴……这是我的责任。他的家属知道后一定不会轻易饶了我的……”傅小宜断断续续地说着,眼泪从脸颊迅速落止脖颈,“我现在好怕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栗珵净看着她此时的状态,不由地心疼起她,说:“病人的情况现在还算稳定,乐观地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。你别哭,哭坏身体就不好了,不如现在和我一起去吃饭,等填饱肚子后我们再好好地想这件事,可以吗?”
傅小宜颤声说:“可我吃不下,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,一分钟也停不下来。”
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,栗珵净轻轻回头一看,邬梓荔也走进来了,看见傅小宜在哭,她叹了一口气,也走过来安慰她。
傅小宜依旧在哭,栗珵净又问了她几句,无意间得知她竟然连早餐都没吃,更是担心她再这样哭下去,指不定会哭晕过去,于是和邬梓荔商量,让她留在这里陪傅小宜,自己去食堂帮她们带饭。
当栗珵净拎着一袋子的饭走回来的路上,听到手机传来新消息提示声,她猜到是谁,单手翻出裤袋里的手机一看,果然是虞峄发来的:再等等,后天就回来陪你了。
栗珵净对着手机屏幕一笑,面色很柔和,慢慢动手回复他:知道了,后天见。
她打完这行字,又顺手发了一个“想你”的表情过去,很快收到一张更幼稚更直接的,写着“过来,让我亲一下”的图片。
栗珵净忙着和老公发微信,走路不抬头,结果差点撞上迎面来的一个其他科室的护士,后者迅速停下脚步,打趣一般地问她:“大白天的谁来撩你了,让你笑得这么甜?”
“是我先生。”栗珵净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难怪。”护士明白后不忘提醒,“还是得注意走路啊,当心脑袋碰到柱子了。”
栗珵净立刻收好手机,道了声谢,表情有些许的窘迫。
怎么和个孩子似的,走路都不看着前方呢?该说。
因药物过敏导致休克的大伯在这天傍晚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症状,血氧饱和度掉到六十几,这说明他的支气管炎已经发展为肺炎,医生很快增加了抗感染的药物剂量,并通知家属尽快过来签署病危通知书。
大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