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「我想要的……」
不期然地,虞子痕又是一怔。他眯了眯眼睛,倏地起身,「你接著休息吧,我先走了。」
将要离去,手腕却被邢春拖住。回头一看,邢春还是那样不变地微笑著,眉梢缓缓挑起:「子痕,你真的不想要麽?」
「……什麽?」
虞子痕脸上只有茫然,心,却彷佛明白了什麽,跳得越来越重,却越来越慢,彷佛就要停止。
邢春并不回应,默默转身,打算翻身躺过来。
虞子痕连忙扣住他的肩膀:「你做什麽?你的伤还未痊愈,不要乱来!」
「呵。」邢春扬眉一笑,蓦地掐住虞子痕的手腕。趁他分神,又巧妙地拂开他的手,终於翻过身来,而後便问:「你──当真不要?」
「我……」
仍记挂邢春的伤势,然而,又一次被那样追问了,虞子痕再也做不到刻意去忽视。
忽视邢春这个人,也忽视自己的,心……
放弃挣扎似地长叹一口气,闭上眼,再睁开,同时压低了身去。
只是想吻一下下,就短短的吻一下而已,然而当双唇相覆的刹那,那温暖、那柔软,竟好似长线缠绕上了心,连带也控制了自己的手,紧紧扣住对方肩头。
当另一只手盖上来,贴住他的手背,他便翻转了手掌,与那只手十指相扣。
深深的吻彷佛没有止境,气息在彼此之间流转,越来越热,仅是这样吻著已不足够。
虞子痕侧过脸,双唇沿著邢春的下颚往下而去,摩挲了颈窝,亲吻了锁骨,继续向下。吻到哪里,便将人的衣襟敞开到哪里,一直,来到了胸膛。
张口,含住那个小小突起,那里已然挺立,比寻常时更加红得豔丽。将之辗转在口中,舌尖舔舐著厮磨而过时,听见上方传来微不可闻的低吟。
抬起眼帘,映入眼中的面庞,肌肤已不复之前那病态的白皙,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红晕。那双修长优美的眼,正目不转睛地凝视而来,在眸中闪烁著的不知是目光,还是氤氲水意。
「子痕……」薄唇微启,送出了这两个字,轻柔低哑,几乎不能听见。
然而虞子痕仍是听见了,更听见了这两个字里所包含的,需索。
他说,他想要,要自己……眼中猛地掠过一道光,虞子痕的手掌越握越紧,越握越紧。
真的想,很想很想,现在就想,狠狠狠狠地要了这个人!有生以来都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一个念想,在脑海中点燃,迅即流窜到全身血管里,几乎要把身体都冲击开来。
骤然,抽回了手,一转便探进对方袍底,握住他已贲张竖立的分身。
「啊!……」邢春低呼一声,不是那稍嫌粗鲁的动作弄痛了他,只是有些难耐这样的刺激。
千年为鬼,千年孤寂,人与人之间这最为原始也最亲密的碰触,亦遗忘了千年,却在今日此时陡然来临。饶是淡漠如邢春,也不由得为之动摇。也许更重要的是,在触碰著他的,是这个人……
这人,又究竟是特别在哪里呢?其实如若真的叫他说,他却也是说不上来的。
起初,更或者直到现在,他也就只是觉得这个人好,不论是作为一城之少主,作为一个朋友,作为一个男子……都是很好很好的。若能将这样的好,据为己有……
因情欲而越发模糊的视线,越来越看不清楚身前的人,便只想也只能唤他的名字:「子痕……」
虞子痕微微一震,眉头纠结起来,移上去重新吻住了邢春双唇。
手,仍包裹著他的昂然之处,贲张的欲望,因那火热的温度而更加硬挺。像是被这样的热度烫著了手,虞子痕手腕微微震著……
这是生平头一次,有生以来也从未想过,竟会以自己的手抚慰另一个男子的情欲。虽然说起来有些无奈,那麽一点点的紧张,不过比起这个更煎熬的是,要极力忽略脑海里一次次说著「要他!就这样要了他!」的声音……
说什麽也不可以!对一个重伤未愈的人做那种事。若有任何差池,便是千句万句「後悔」也不能挽回。
况且,他还有未了的事,不能在此时……什麽都不能,连一个承诺都给不得,除非一切尘埃落定……
他一直知道,他有著非同一般的自控力,并不需担心太多,只是,绝不能听见邢春唤他的名字……否则他一定,真的会控制不住了。
只有牢牢封住邢春的言语,直到邢春呼吸不能的时候便放开,给他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