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。毕竟,你我多年交情在此,我不可能放任你后人有难而不管,你且放心好了。”
晟睿长老身子一颤,像是未料到景旭长老会如此说一般,沉默了片刻,方才看着景旭长老郑重的说道:“老友,那我就先谢过了。”
******
注:
美人靠,即靠背栏杆,不认识的书友可以百度下。
………【第二十三章 欲问道】………
活着,是为了什么?
修道,又为了什么?
若不能登仙证道,又岂比那三餐温饱碌碌无为的凡人好上多少?
出生入死,双手沾满血腥冤魂,染红衣袍。所谓追求,不过虚无缥缈,却不知所追求的究竟真是那天道,还是另有其他?
任你孑然于世,又或受尽万人敬仰,最后还不都只会化作一抔黄土,数滴眼泪?
天地仿佛只是一座巨大的舞台,挣扎其中,似那扯线木偶,摇摆不定。
那根线,究竟又握在谁的手中?
牵着自己,拉拉扯扯走向那并不想去的地方。
不知叶扬是在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,他躺在床上,闭着双眼,费力的回想着那日所看到的一切,那一幅幅似真似幻的画面。
不同的画面不断在他脑中回映,速度越来越快,到最后叶扬竟一副都想不起来,只觉头痛欲裂,不由闷哼了一声。
“你醒啦。”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叶扬耳边响起,好似熟悉,多年前似是也有过这一幕。
叶扬缓缓的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中,仿佛又看到了那一袭鹅黄长裙的美丽女子,不由得,他想要伸手去拉住她,不让她走。
“哎,你干嘛呢?老实点,我去给你倒杯茶。”
沐桑儿皱着眉头打掉了叶扬的手,随即便起身去桌旁给叶扬倒了一杯茶。
叶扬使劲眨了眨眼睛,这才略微回过了神。
他咳了一下,用手撑着床,半坐了起来。其实叶扬并未受什么外伤,只是觉得头特别疼,整个人便都昏沉沉的。
“我说你这人看上去挺厉害的啊,怎么连我一招半成的降灵都接不住?虽说你们修士不怎么注重精神修炼,不过也不应该如此不济啊。我看啊,是你的心智太不坚定了,得练练。”沐桑儿将茶水递给叶扬后,撇了撇嘴肯定的说道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叶扬左手不断轻捶着自己的头,右手接过沐桑儿递过的茶水,喝了一口后,沙哑的问道。
“足足三天三夜呢,你这扫把星,害的我的出行泡了汤,还要害我在这看护你这么久。”沐桑儿终究小女孩心性,说着说着便犹自不满起来,一双灵动的眼睛瞪着叶扬,那感觉就像要生吞他一般。
“那叶某人先向姑娘陪个罪了,师命难违,叩扰之处还望姑娘见谅。”叶扬无奈了笑了笑,向沐桑儿说道。
“假惺惺的,你先躺好,我去跟爷爷说你醒了。”
沐桑儿故作不屑的看了叶扬一眼,随即快步走出了屋子。
叶扬看着她走了出去后,这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杯子,不由摇了摇头,费力的从床上起来,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。
双手不断轻柔着自己的太阳穴,叶扬慢慢的走到了向南处的窗前,寻了一个凳子搬过来坐下,叶扬这才靠着窗户看着窗外景色,缓缓揉着头。
或许自己的心智真的不够坚定。
自小便有着修为通玄的爷爷照顾,连修炼也比旁人简单很多,更没有什么考核压力,只要自己修为上去了,自然就是内门核心弟子了。
虽有个神鬼莫测的父亲,但毕竟前尘往事俱往矣。那素未谋面,也未曾听过有任何一丝消息的不知名母亲,爷爷却让自己无需去追寻。
阁中弟子大都如此,自幼独自在山中长大,叶扬倒也不觉得有何不适,这些年,也快渐渐淡忘了。
爷爷从不强迫自己修行,也未表示过想要自己再达到父亲此前所达到的高度。那自己又何必为难自己,追寻一些本就不喜欢的东西呢?
既然如此,那自己活着,又是为了什么呢?
或许像淳于那般,为习得一种剑诀而开心,为修为更进一步而开心,倒也不错。
叶扬渐渐便陷入了沉思之中,茫茫前路,错综交错,究竟哪条才是适合自己的呢?
也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,叶扬回头望去,却又是一袭五色百褶裙的沐桑儿。
叶扬这才细细的打量了沐桑儿一番,沐桑儿虽着的只是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