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i本王就回长安!”既然已经无法逆转了,李承乾也不想当这个累赘了。
李佑心里是非常不爽的,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,都担心李承乾的安危,却没人想想他李佑的境况,做为齐州大都督,若有民乱,那可是第一个倒霉的啊。
夜里,房遗爱重新住进了济南府老家,也幸亏房美银一直在这里照应着,否则房遗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。吃着饭,房遗爱还不忘交代薛仁贵几句。自从范阳出事后,李承乾便将薛仁贵的人马从棣州调了过来,也幸亏李承乾反应的还算快,否则房遗爱还真怕李承乾就稀里糊涂的栽在这里。
“仁贵,你明ri领人护送太子殿下到潞州,将殿下亲手交给李绩将军,你再领兵前去东昌府!”
“是,末将明白!”薛仁贵点头应了声,“少将军如今这等局面,是不是让老将军再调些人马过来?”
“没有用的,仁贵,你想想这山东之地数百万百姓,就是再调个几万人马来又能顶什么用?”房遗爱跟本没有过调兵的打算,这山东之地人口稠密,又兼之民风彪悍,要真乱起来,别说五万人马了,估计再多个十万人,也不顶用。想要圆满解决此事,最重要的还得从粮食身上动手,只要老百姓有吃的,等熬过六月份,地瓜一长出来,那就不会出事情了。
饭后,房遗爱坐椅子上下着食,海棠则安静的整理着桌上的文稿,房美银坐在旁边,轻声说道,“小弟,明ri就去范阳么?”
“嗯,无论如何,总要去看看的!”
房美银蹙着眉头拉住了房遗爱的手,她不无担心的嘱咐道,“小弟,你也小心些,你要是再出点事,外公他老人家可就真扛不住了!”
“放心吧,二姐,不会有事的!”拍拍房美银的手,轻声安慰了两句,别说房美银了,就房遗爱也是提溜这歌心哪,范阳粮仓一下去了那么多粮食,要是不能解决此事的话,一旦起了民乱,那卢家也就完了。自古以来,背黑锅都不是什么新鲜事,卢家做为朝廷特指的粮食经营大户,不来背黑锅,谁又来背黑锅呢。也许当初在长安的时候,老爷子就已经料到这些了吧,做为房家人还是避嫌得好,可巧他房遗爱还反其道而行之。
“哎,真是不让人安心,刚过个年,就出这种事情!”房美银显得有些絮絮叨叨的,人还没到三十岁,就已经露出一种疲态了。待房美银离开,房遗爱将海棠揽了过来,“丫头,明个你就不用陪我去范阳了,就留家里好好陪陪二姐吧!”
“嗯,婢子听你的!”海棠也知道房遗爱担心房美银,见房遗爱愁眉不展的样子,海棠甜甜一笑,飞快的吻了下房遗爱的额头,“公子,你还是赶紧歇了吧,这多ri赶路,你还没好好睡过呢。”
“好,听你的!”牵着海棠的手,两人便入了内屋。
第二ri,送走李承乾后,房遗爱就陪着李佑回了都督府,这没了李承乾在,李佑说话也放开多了,“俊哥,你别用那眼神看本王,搞得本王是个纵火犯似的。”
房遗爱撇撇嘴,就李佑这副样子,还真很让人怀疑,“齐王殿下,给句实在话,范阳的事情,你到底知道多少?”
“俊哥,实话跟您说了,本王知道的跟你一样多,至于本王的话是真是假,你自己查查就知道了!”李佑嗤笑一声,多的他也不想说,因为无论他说什么,房遗爱也不会相信的,谁让他李佑时候娘养的呢?
李佑如此态度,房遗爱也拿他没办法,这李佑也是个出了名的臭脾气,要真说起来,李佑也就是个缺少父爱的逆反少年,只可惜这大唐朝却没有心理医生。
范阳,此时街道上多得是府兵巡逻,老百姓们也全都窝家里不敢出来。房遗爱没有去卢家,而是直接带着李穆等人去了范阳粮仓。虽然过去几ri了,但是一走进粮仓还是可以闻到一股子浓重的烟熏味,地上全都是破败的黑灰,能够吃的米粮早已经被转移了,剩下的就全都化为灰烬了。
“李穆,将范阳县仵作找来!”
“少将军,不用找了,那范阳县令正领着仵作在外边候着呢!”
范阳县令是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,名字叫做范学森,听说老家就是范阳的呢。
“仵作,本将问你,那阵亡士卒可是你经手的?”
仵作不敢怠慢,忙声回道,“回房将军,却是小人验看的!”
“嗯,那就说说吧!”房遗爱特别想知道粮仓守卫的死因,七百多人,无一活口,这要是不耍点手段,那是绝难实现的。
“回房将军,据小的验看,守卫大部分都身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