榜啊。
“你呀,总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,幸亏这山东的事情让你稳住了,否则你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!”
“呵呵,本公子命大!”房遗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,这次能熬过来,还真是命大,要不是有紫鸳帮忙,他还真不知道苦菜是个啥玩意。
“房俊,这都快走了,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?”
房遗爱是个出了名的二脸皮,明知道咋回事,还是装傻充愣道,“说啥,这不是正说着么?”
李雪雁杏眼一睁,撸起袖子就要打,“你个死人,就会装傻!”
“不准动手啊,本公子可是有枪的!”房遗爱手摸腰间,瞪眼恐吓着,李雪雁莞尔一笑,气哼哼的啐了一口,“本姑娘帮你剪了,看你还害不害人!”
好狠的娘们,房遗爱一拍屁股,撒丫子就跑。黄河边,长长的枯草中,人可淹没,两个人一前一后追逐着,一如当年上书房里的嬉闹,这一切,只不过少了那个拍手叫好的李明达而已。
累了,李雪雁气喘吁吁地抹着香汗,房遗爱也是可怜这女人,乖乖地送上了门,落在李雪雁玉手中,房遗爱摊手道,“雪雁,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有多么的难,你家老头子挡着,朝廷上还有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夫子!”
“那又如何,你不是一向很霸气的么,娶长乐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过,怎么轮到我李雪雁的时候,你就退缩了呢!”李雪雁是有些嫉妒的,要不是她来了任城,也许就轮不到长乐了。
“哪有这样比的?要不这样,等过了这阵风头,本公子拉上一票人把你绑山寨上偷偷拜堂如何?”
“你说的哦,要是不来的话,本姑娘让你西跨院里鸡犬不宁!”
房遗爱一听这话,就不乐意了,“咋叫鸡犬不宁呢,你不是一向叫嚣着片甲不留的么?”
“要你说!”李雪雁骂了两声,张嘴咬住了房遗爱的胳膊,出了口气后,才撅嘴道,“背我回去,走不动了!”
“别上脸啊,好好地背什么背?”房遗爱摸摸裤腰带,要不要把李雪雁捆起来呢?
“你到底背不背,不背,本姑娘就歪了!”说着,李雪雁就往枯草丛里倒。
房遗爱没辙了,伸手拽了下一脸坏笑的李雪雁,“背,本公子背还不成?”他乖乖地当牛又当马的,背着李雪雁慢悠悠的朝齐州府走去,而李雪雁则像个小姑娘一样在房遗爱肩头唱着歌。
回了家里,就望见闻珞不断拉扯着张绚丽,徐贤还在一旁帮着闻珞的忙,张绚丽一个劲儿的往外拽,“不要,你们放开我,放开我,都是坏人!”
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你当本姑娘愿意伺候你呢?”闻珞气的撒手不管了,任由张绚丽撒着欢。
坐房美银身边,房遗爱不由自主的好奇道,“二姐,这是咋回事?”
“没啥事,绚丽今个跑地里看别人种地瓜去了,结果弄了一身泥,这不,珞丫头要给她洗澡的么?”
“哦”房遗爱点了点头,敢情珞女侠也想伺候下人呢。转脸瞧瞧旁边俩女人,海棠拿着块红布翻来覆去的看,武曌还在研究着那本《chun秋》。这家里都是一群怪人,这俩人也不知道哄哄张绚丽。
估计觉察到房遗爱的眼神了,海棠蹙眉苦笑道,“公子,可别怪婢子,绚丽打死都不让婢子帮她洗!”
“.....”房遗爱挠挠头,这时张绚丽也看到他了,跑过来,拉着他胳膊就晃了起来,“洗洗,去房里洗澡,有水的!”
房遗爱只能瞪瞪眼,真是邪门了,这张绚丽咋就认准她房某人了呢,给这女人洗澡,可是个煎熬啊。哄着张绚丽进了屋,就看到屋里果然摆着一桶热水,试试水温,倒是正好。刚叫了声,就看到张绚丽已经快把自己脱成浪里白条了。房遗爱赶紧关上了门,真够头疼的,这女人完全是个小娃娃啊。
闻珞撅嘴很不乐意的踢了踢柱子,“这个绚丽,简直是伤人心,让个男人给她洗澡!”
“哈哈,珞丫头,你跟个疯女人计较啥?”
太阳东升,又一个chunri来临了,房遗爱骑在马上望望身后的齐州城,门口站着的是房美银和李雪雁。终于要离开了,想想,这山东之事也该告一段落了。
长安城,依旧是那么的熟悉,唯一不同的是,长安城里的人们穿的衣服越来越少了,chun天带来温暖的同时,去掉的就是冬ri的束缚。房遗爱很安心的进了南门,可李佑却立在门前,迟迟未敢进来。
李佑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s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