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伙的脸真的是太熟悉了,瞧这货剑眉星目,俊朗不凡的,不是长孙冲又是谁?别说不嫉妒,房遗爱还真嫉妒长孙冲那张脸,整一个小白脸啊,再加上长孙家的家世,那可真是泡妞之利器了。
长孙冲像往常一样想伸手去扶武曌的小臂,可是这次武曌却没有接受,而是巧妙地躲了过去,这也就罢了,她人也不进屋,就愣愣的站在门口。这是怎么了,长孙冲不解,顺着武曌的目光望去,他就看到了那个令他一生难忘的人。
脸上的笑容不见了,随之而起的是一阵冷厉的目光,“房二郎,怎么,大都督当得怎么样?怎么无缘无故的回京了呢,不会是被契丹人吓回来的吧?”
“长孙冲,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,你觉得房某会被契丹人吓到么,倒是你,这整日里花红酒绿的,可别把身子掏空了,你们长孙家可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,要是整不出点动静来,你可就是长孙家的罪人了!”
长孙冲气的脸都冒寒气了,这个房老二说话太阴损了。有什么还能比得上诅咒别人绝后更恶毒的么?长孙冲真的很恨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不练武,如果有一身好功夫的话,他现在就冲上去跟房遗爱打上三百回合。
“口舌之利,不是大男人!”长孙冲憋了半天,才憋出了一句话。房遗爱诧异的看了长孙冲一眼。邪门了。什么时候长孙大公子如此文明了,骂人都不吐脏字的,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。房遗爱想都没想直接回道,“细皮嫩肉,真乃小女子!”
“噗!”李簌本想吃个丸子的,结果一听房遗爱这句话,丸子都掉地上了,这姐夫太无赖了,这不是明着说长孙冲是娘娘腔么?
长孙冲一张脸不断地哆嗦着,手上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,房遗爱才不在乎长孙冲是啥反应呢。要不是答应过长孙皇后,他早就想办法把长孙冲整的不能人道了。大拇指划过鼻尖,房遗爱无比嚣张的指了指长孙冲,“咋样,长孙大公子,不服气吗。不服的话,过来揍我啊,谁要是怕了谁就是狗娘养的。当然,你可以去喊人,不过。房某告诉你一句话,打群架,房某有的是人,你要是不想再蹲天牢,最好别这么玩。”
面对房遗爱的嘲讽,长孙冲一点辙都没有,因为打群架的话,他这边更没戏,房遗爱身后可站着一群军方子弟呢。如果玩文斗,长孙冲有万分信心能赢,可是比拳头,那长孙大公子一点信心都没有。
“房老二,别太嚣张了,咱们走着瞧!”长孙冲不想留在这里了,总之,有房遗爱在的地方,他一刻都不想多待,朝武曌拱了拱手,长孙冲文雅的说道,“媚娘,明日再来与你叙话,冲先告辞了!”
长孙冲走的很迅速,这是房遗爱所没想到的,长孙冲怎么这么能忍了,不是他的风格啊?反正又便宜不占王八蛋,房遗爱冲着长孙冲的背影喊了句,“大狗子,小心点,别被咬了!”
也不知道长孙冲有没有听到这句话,反正长孙大公子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,好在旁边的车夫扶住了他。长孙冲真的恨死长孙冲那帮子人了,居然敢给他长孙冲起这么个外号,大狗子,娘的,早晚一天让这群人都变成狗。
挤兑跑了长孙冲,房遗爱笑着朝武曌招了招手,“媚娘,坐下吃个饭没问题吧,可别跟见了仇人似的,姐夫可是早就想着要见你了。”
武曌脸上挂着笑,心里却暗暗呸了一声,这个姐夫就是能扯,幽州那么多事情,他会有心思想她武媚娘么,还有那封不伦不类的信,她还有着好多疑问呢。
武曌过来后,海棠便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她,坐在房遗爱身旁,武曌伸手想去找酒壶,却发现桌上连个酒杯子都没有,“怎么,大家都不喝点么?”
“不了,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,还是不喝的好,万一出点事就麻烦了!”房遗爱下笑着摇了摇头,现在玲珑和长乐她们眼看着就要临盆了,还是小心点好,他可深怕喝出点问题来。
武曌略有些好奇地看了房遗爱一眼,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自制力的,房遗爱不喝,她也不强求,随手抄了口菜,“幽州的事情可还顺利?”
听武曌如此问,房遗爱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,她能这么问,证明还是念着他的,深吸了口气,房遗爱有些严肃的说道,“又哪有顺利的事情,那一场瘟疫,可真的吓出了我一身冷汗,如果不是孙老找出医治之法的,说不准,我就死在芙蓉街上了。”
听着房遗爱的叙述,武曌也是暗自吃了一惊,看来道听途说的事情总部可信啊,她在京城听到的都是房将军如何了得,翻手间如何灭了瘟疫的,可听房遗爱说,才知道这其中有多么的凶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