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当儿,肖俊等身后突然也卷起一阵劲风,迎着五鬼阴风掌打下,两团奇猛劲力一接触,卷飞起一阵尘土,猛闻一个声音由肖俊等身后传来:“对几个不会内功掌力的娃娃,何苦要下这种毒手,你认为你这五鬼阴风掌,就没有人能接得住吗?”
随着那声音,破空落下一个短身材,大头环目,身穿补满补钉大褂,足着草履,满身细皮白肉的老叫化子来,他落身肖俊等几人前面,用手指着胡天衢笑道:“你这个杂毛老道,凭着你这点五鬼阴风掌力,到处欺侮后生小辈,实在说,你这玩艺只能吓吓孩子们,六指仙翁白元化一生用过几次这种掌风,传到你手里,算是不可一世啦!不管对什么人都想露露,你如真想玩,我老要饭的陪你,咱们先讲好,哪个败了不许哭!”
胡天衢一见现身个老叫化子,用劈空掌打出内家气功罡力,破坏了自己五鬼阴风掌,心中异常忿怒,又听他连挖苦带教训,心中更觉冒火,正想再发难,猛然忆起一个人来,立时厉声喝问道:“你是谁?看你这样颇似传言中的江南神乞尚乾露……”
胡天衢喝声未住,尚乾露晃晃大脑袋,笑道:“想不到,你还知江湖上有我这老要饭的,你既然猜对了,我也不骗你!你们灵水崖一向洁身自好,从不沾江湖恩怨,六指仙翁白元化在武林中颇受同道尊敬!怎么救出你这种徒弟,亏你还假仁慈惺惺作态地披上玄门外衣。对付几个后生竟然妄用你那五鬼阴风掌力。”
说到这里,他回头对肖俊等喝道:“你们还不走,在这里等什么?难道要人家用轿子大吹大擂的抬你们吗?”
尚乾露话刚说完,碧眼神雕胡天衢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长笑,他一顺手中剑,先拦住肖俊等去路,眼望着江南神乞,带怒喝道:“尚乾露!你认为江南神乞的名头可以震慑住我们灵水崖吗?
老实说,我只不过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你这个人而已,就凭你这副形象也配讲出这种轻妄的话,别说家师,就是在下还没有把你看到眼里……”
胡天衢话未完,尚乾露冷笑一声,接口答道:“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我老要饭的不过是看在白元化份上不愿使你过于难看,教训你几句也就算了,你这样厉颜厉色,难道真想和我老要饭的比划比划吗?”
胡天衢又厉声叱道:“尚乾露!你好狂妄的口气,白家弟子和你老叫化子素无怨恨,井水不犯河水,你这样深入灵水崖来硬要伸手,管别人闲帐,大概是看透我们灵水崖就没有人敢动你一指一发,我劝你趁早回头,不要惹火上身,如果你自负武技硬要替别人出面,也许这三合飞瀑下就是你埋骨的地方……”
尚乾露突然截断胡天衢的话,狂笑一声道:“我老要饭的一生江湖,行踪走遍了大江南北,专爱管别人闲帐,别说你这后生晚辈,就是白元化本人其奈我何,你这叫给脸不要脸,有本领尽管全部施展出来,让我老要饭的看看你那五鬼阴风掌,究竟多大狠劲。”
碧眼神雕胡天衢不是不知道江南神乞是武林道上著名的难缠人物,无奈他此时已成骑虎之势,罗寒瑛真要离开灵水崖,弄清楚自己是杀她父母的仇人,又是害死她弟弟罗雁秋的凶手,那不但义父女恩情断绝,而且反脸成仇,势不两立,何况六指仙翁白元化知道了个中曲折之后,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。目前形势逼得他只有舍死一拼,万一幸胜,能把尚乾露、肖俊等全毁在这里,再挟持寒瑛一走,找个穷僻野村隐居起来,那时候寒瑛在自己威迫之下,纵有替父母报仇之心,可是也没有这份力量。他一动邪念,凶心陡起,一语不发,猝然发难,一扬右手,一团冷风劲力猛向尚乾露打去。
江南神乞在武林道上素以狠辣精明著称,他一生从没有上过别人的当,见胡天衢目射凶光暗运功劲,知他已存了突袭辣手的诡计,不由无名火起,引动这位江湖怪侠的杀机。他外形仍然不动声色,抱元守一,气纳丹田,等到碧眼神雕一发难,也随即发动,双掌猛的向外一推,打出排山掌力,呼呼一阵劲风向打来的五鬼阴风掌迎去,随着打出掌风,全身跃起,口中断喝一声:“鼠辈找死,竟敢下此毒手。”
左掌护胸,右手“飞鹰搏免”,五指若钩猛向碧眼神雕抓去。
胡天衢五鬼阴风掌力吃尚乾露打出的内家真力一震,立时判出优劣,不自主全身向后退了两步,脚下尚未站稳,尚乾露人已飞到,五指齐张当头抓下,胡天衢想不到尚乾露打出内功掌风后人还能跟着飞击,来势又如此之快,总算碧眼神雕功力极深,江南神乞内家反弹之力并没有震伤他。
百忙中左手剑起,一招“鸿雁舒翼”,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