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可能是在路上另出了差错。”
这时,酒菜已送上来,尚乾露、肖俊、玉虎儿、黑罗汉、罗寒瑛等五人,都差不多一天没有吃东西了,酒菜一上,立即按序就坐,江南神乞和疯侠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两大酒鬼,他一入座,也不管同桌的尽是晚辈,立即举起酒壶,一连痛饮了十几杯,才放下酒壶道:“据我勘察,这两个女娃儿确实未到灵水崖来,八成是在路上出了乱子,目前我无法分身寻她们,和鬼手潘洪约好十日内拜山,总得去和人家比划比划,也许我要饭的这把穷骨头命该抛在灵水崖上,这件事,你们也无法帮忙,留这里反而增加我麻烦。”
“不如你们立刻西返,顺便访查两个女娃儿的行踪,如果查出眉目,不妨盯紧她们去处,我老要饭的如果死不了,近日内即可追上你们,凡事量力而为,切勿鲁莽从事,免得一步失算追悔莫及……”
话到这里,尚乾露忽然收敛了平时嬉笑的态度,倏变一脸肃穆之色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一阵狂笑,道:“瓦罐不离井口破,仗剑江湖有哪个落得好下场,譬如拿我来说,是否能胜潘洪手中一支奇形鬼手,实在很难预料,这几天之中,我们俩人必定有作个死伤……”
梁文龙忽然接口道:“师叔,无必胜把握,何苦要单身践约,再说他们人多势众,纵然师叔胜了鬼手潘洪,还有白元化等人决不会袖手旁观,不如和他改定约期,等弟子疾马返回武当山去,恭请两位前辈东来,和他们一个了断,免得以后再纠缠不清。”
江南神乞笑道:“你这孩子倒真替我担起忧了,穷师叔一生做事从未假借他人之力,灵水崖虽然人多,真正能和穷师叔对上手的也只有潘洪、白元化两个人,其他的微不足道,我虽无把握胜他们,但也未必就会落败,改定约期,留人话柄,穷师叔走了一辈子江湖,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。”
铁书生急忙暗示梁文龙,不让他再接口,却不料寒瑛插嘴说道:“晚辈久居灵水崖,深知虚实,白夫人龙拐婆婆,十二手连环飞拐和追魂燕子镖,狠毒之处不输六指仙翁,老前辈单身无援,涉险履约,恐有不便……”
罗姑娘话未说完,尚乾露面色微变,冷笑一下,接道:“你这位女娃儿,不必替我担心,老要饭的一辈子走南闯北,会过不少高人,也经过不少大风大浪,你们吃完饭,立刻返西,不许再问这件事。”
尚乾露几句话,听得罗姑娘心中非常难过,自己一番好意,不想竞碰个钉子,她年轻面嫩,这些人又都是初见,害得一张粉脸儿红到耳根后面,妙目里泪光涌现,赶忙低下头去用衣袖拭去泪水,勉强装出一分微笑。
这时大家都不便再说话,匆匆的吃完酒饭,尚乾露催促几人立刻动身,肖俊深知这江湖怪杰外形看去虽然游戏三昧,其实异常任性,他决定的事,谁也没法劝他改变,罗雁秋既已被人救走,自己几个自然再无留鲁东的必要。
目前第一要事是追寻翠苹等二女行踪,江南神乞武功已达登峰造极,胜败故难推断,脱围总有把握,只说了声:“师叔,你老人家珍重。”
即和欧阳鹤等七人,拜别尚乾露登程西返。
肖俊等八人六骑一路西进,出了莱阳城,小乞侠笑道:“我师父做事,从来不准人参加意见,所以,我这个做徒弟的只好在一旁装哑巴!对你们还算客气,有一次,和疯师叔争执得差一点要翻脸,其实,他老人家心最慈善,刚才,罗姑娘当场受窘,几乎要哭,现在,我代师父给你赔个礼吧!”
说着话,他真对寒瑛一揖到地,慌得寒瑛跳下马还了万福,嘴里应道:“我怎么敢当呢?
各位义重如山,为雁秋千里跋涉,我这没用的姊姊感谢还来不及,你这样,反使我惭愧得无地自容,尚老前辈侠心仁肠,他就真骂我几句,做晚辈的也应该恭聆教言,何况,他老人家并没怎样使我难看,只怪我不懂礼貌,插嘴饶舌……”
玉虎儿接道:“算了,都是自己人,何苦客气,秋弟和诸兄弟相交莫逆,瑛师妹是他姊姊,多礼反而见外。”
小乞侠点头笑道:“罗姑娘风仪绝代,小要饭的江湖草莽,交朋友我可攀不上,只要罗姑娘不生气,我这个揖,没有白作就是。”
寒瑛听他话风讨了自己便宜,不由一阵羞红飞颊,可是,这场合实在不好说什么,红着脸跳上马背,铁书生看着小乞侠,笑道:“你这小要饭的,狗嘴里总是掏不出象牙,相识半天,你就寻人开心。”
小乞侠哈哈一阵大笑,道:“肖师兄,你大概是只记得我小要饭的毛病,忘了小要饭的好处,总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