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丸,分扣两手之中,将头向下张望。
水雾连续喷出,愈来愈浓,逐渐变成一股水箭,直喷上来。全室中人的衣服,俱被那水柱溅起的水滴喷湿。
那个执药的少年,双目瞪得又圆又大,满身虽被喷出的水柱打得通湿,但两只瞪得大大的眼睛始终不稍眨动一下。
罗雁秋凝神望去,看他身子已开始微微地抖动着,不禁暗感奇怪,忖道:你手中既有降蛇药物,不知为什么还是这等害怕,难道那角蛟真难看得很吗?
一念及此,好奇之心大动,忍不住缓步向洞口走去。
只听那老者冷哼一声,道:“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诸葛胆微微一笑,急上两步,抓住罗雁秋一只手,说道:“角蛟是什么样子,我也没有见过,咱们一齐上去看看吧!”
说话之间,已举步向前行去。
那老人虽然气得满脸通红,但却不敢发作。
散浮子手中横握白霜宝剑,静站一侧,脸色庄肃,一语不发。
罗雁秋被师兄拉到洞口,探头向下一看,只见洞中白浪翻动,水声隆隆,朦朦水雾,笼罩全洞,两团碧光,在水雾中忽隐忽现。但见那水浪愈起愈高,水珠如雨,由洞中直翻上来,声势的确十分惊人。
蓦闻散浮子闷哼一声,似乎身不由主,直向洞口冲来。
罗雁秋回头望去,见散浮子手足上的金索,疾向洞中缩下,以他深厚的功力,竟然也无法稳住身躯。
幸好他身躯冲到洞口之时,那金索突然松了下来,散浮子站住身子,想是洞中各种毒物,吃那角蚊带动水势冲击所致,因而带动金索,把散浮子的身躯向前抢去。
罗雁秋低声问道:“师祖可受了伤……”
话还未完,忽见石洞中冒起一股水柱,粗如水桶,直射而上,卷护着一只满生鳞甲,似手非手的怪爪,直伸上来。
诸葛胆大喝一声,一掌劈去,但闻风声呼呼,威势非同小可,一股强劲绝伦的劲道,横里直撞过去,击在那水柱之上,水柱立时被击得化成一蓬水珠,四散飞开,溅得满室一片水雾。水柱虽散,但那满生鳞甲的怪爪,并未缩回,且直向洞外伸来。
那当口而立手握药丸的大汉,惊骇得疾向旁侧横跨三步,散浮子白霜剑一挥,银光闪动,劈在那怪爪之上。
但闻咕嘟一声大吼,那怪爪陡然缩回石洞之中,三片手掌大小带有血迹的鳞甲,落在石洞之外,一直站在数尺外冷眼旁观的老者,突然冷哼一声,大步疾上,由药袋摸出两粒红色丹丸,分握双手,探头向洞中凝视。也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,由他紧张的脸上,滚滚滴下。
他虽比儿子勇敢许多,但那支撑身躯的双腿,仍然不停地抖动着,显然他也有着极大的惊震,也许是年龄大了些,虽无法按捺下惊惧之心,但还能沉着不乱。
大约过了一杯热茶工夫,石洞中重又射上来一道水柱,这次来势更加猛烈,不但水柱加粗了很多,而且也较上次凶恶了许多。
激射在屋顶上,如溅珠喷玉,满室水珠横飞,打湿了室中所有之人的衣服,个个似落汤鸡一般。
罗雁秋凝目望去,只见晶莹透明的水柱之中,有一颗巴斗大小的怪头,顶上生了一条独角,鳞甲倒竖,血口盆张,红信伸缩,看上去似蛇非蛇,似龙非龙,狰狞可怖极了。
只听那老者大喝一声,双拳齐出,直向水柱之中击去,砰的一声,水柱吃他双拳击裂,借势一伸手掌,把双手分握的药丸,投向那怪物盆张的血口之中。
这药丸投入那怪物口中之后,立见奇效,只见它盆张的血口一合,忽然向洞中缩去,水柱遂消,那洞中翻动的波浪,也随着息止。
一切均极快地恢复了平静,只余满地碎石,积水缓流。
那老者侧脸望了诸葛胆一眼,说道:“托仗行令堂主的洪福,总算把两个最为凶残的怪物止住了。”
诸葛胆接道:“这角蛟如此凶猛,实是未闻未见的怪物,行动又能带动滔滔洪流,现在虽然稍敛野性,只怕它药性过后,野性重发。”
那老者笑道:“这个请先生尽管放心,不是我吴大涛夸口,我这对付毒物怪兽的药丸,效力之强,敢说天下无双,角蛟虽然凶猛绝伦,但我手中之药,却是此物的克星,只要它吞入腹中一粒,即将眠息个四五十日难醒,现在它一口吞下二粒,至少要三四个月后,才能醒来。”
诸葛胆笑道:“当今武林之中,盛传你们父子降伏怪兽、毒物之能,今日一见,果是不错。不过,这等借助药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