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雁秋冷然答道:“是又怎样?”
白衣少年疾探右手,向邻座的罗雁秋左手脉门扣去,他出手奇快,罗雁秋又是在无备之下,左手脉门果被他紧紧的扣住,然后哈哈一笑,离座而起,说道: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咱家正要找你。”
罗雁秋潜运内力,想挣脱他扣住左手脉间的五指,但却觉得犹如被铁箍箍着一般,一怒之后,反唇相讥道:“你可也是冬天生的,怎地也自动手动脚起来了?”
白衣少年一笑说道:“你猜得没错,咱家正是冬天生的。”挺身站了起来。
凌雪红、琼儿、仲孙仪齐地娇靥微变,掌劈指戳,向白衣少年右手攻去。
白衣少年右手一带,避过了三只纤手的攻袭,同时将罗雁秋带了起来,朗朗一笑,说道:
“三位莫动,须知在座之人,俱已身中剧毒,若不及早运气调息,只怕一个时辰之后,剧毒攻入内腑,你们纵有续命散、大还丹,只怕也活不成了。”
在座之人闻言,齐地大吃一惊,诸葛胆冷哼一声,道:“果然宴无好宴,这厮真的弄了手脚。”左掌掀起桌子,右手径向马梦铭拍去。
但听哗啦一声大响,桌上的杯盘碗盏俱都摔在地上。
白衣少年手腕一带,已将罗雁秋带至窗前,朗笑说道:“你们饮食中毒一事,休要怪他,由咱家承担一半,另一半就怪你们的口腹之欲了。”
凌雪红、琼儿和仲孙仪见他挟持着罗雁秋,便欲离去,同时娇叱一声,道:“你莫非想逃走吗?”三人六掌翻飞,汇成一股劲风,直向白衣少年背后攻去。
白衣少年宛如一团飘絮,乘势跃向窗外,大笑说道:“送君千里,终有一别,三位莫送了,须知你们这一多用真力,体内剧毒在一刻时间之内,便要发作,到那时可就难办了。”
三人闻言,不禁暗一运气,只觉真气回窜,聚而复散,这便是练功之人,走火入魔的征兆,于是同感一凛之后,各在一方锦凳上坐了下来。
马梦铭冷哼一声道:“若非这厮从中破坏,我预定的计划已然成功了。”也自坐下,运功疗伤。
且不提这室内疗伤诸人,且说那白衣少年劫持着罗雁秋,离开密室之后,一路朝正北方奔去。
行约一盏热茶时候,那白衣少年已自松开罗雁秋的脉腕,并探手怀中取出一粒丹丸,微笑说道:“你若有胆量就服下这粒丹丸,咱家还有话说!”
罗雁秋生就心高气傲,闻言之后,冷笑一声,接过那粒丹丸,投入口中吞了下去,朗声说道:“纵然你这粒丹丸能追魂夺命,也奈何不了在下,须知那百毒衣……”说至此处,突地惊呼一声,道:“我那百毒衣不知哪里去了,若不将它找回,怎能对得起赠衣的老人。”
返身便待向来路上奔去。
白衣少年探手将他拉住,一笑说道:“一件百毒衣,也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,咱家给你做上几件就是。”
罗雁秋冷笑一声,道:“好大的口气,你纵然能做百毒衣,在下亦不稀罕,须知某些事物的价值,常常不在其表面之上。”
白衣少年一愕,道:“不错!不错,你失去的那件百毒衣,定是有着纪念的价值了?”
罗雁秋不去理他,却道:“在下已服了你那粒丹丸,不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,若是没有,在下便要告辞了。”
白衣少年笑道:“你倒是个急性子,咱家要问你的话多得很,但在这荒山野岭中,却非谈话之所,你且跟咱家去一个可以谈话的地方。”
罗雁秋冷笑一声,说道:“谈话还要有一定的地方,倒是第一次听见。”他一顿之后,又自接道:“在下的未完之事,也还多得很,你要有什么话,就快说,恕在下没有太多的时间!”
白衣少年一怔,笑道:“你待办的事情尽多,但来日方长,何必急在一时?”右手疾出如电,又向罗雁秋脉门扣去。
罗雁秋侧身一闪,那白衣少年的手便抓了个空,他冷笑一声,道:“你的身法虽颇奇妙,手法却不高明,这一招‘赤手缚龙’仅有六成火候。”
白衣少年纵声笑道:“什么‘赤手缚龙’、六成火候,咱家全然不懂,看来你这人嗜武如狂,便成为呆子了,不拉着你也行,快点跟咱家走。”
罗雁秋冷冷说道:“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走?”
白衣少年一掀衣襟,往腰间一指,笑道:“为了这个,你若不走,咱家也不勉强。”
罗雁秋定睛一看,大吃一惊,身若飘风,手如掣电,一招“捕风捉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