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于飞琼第一次最愉快的午餐,她虽是有些娇羞,但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甜蜜!
而此刻,罗雁秋也将自己的恩怨情仇,暂时抛开,以享受这无尽的柔情蜜意。
他们刚喝了两三杯酒,那灰衣老人忽地上下打量着于飞琼,脸上满是笑容。
于飞琼被他看得红飞双颊,娇嗔地说道:“爷爷,看你!总盯着人家瞧什么?”
灰衣老人笑眯眯地说道:“爷爷看你越来越美丽,你若再把那串珠链带上,更是美似仙子。”
于飞琼还以为她爷爷也看出了自己的秘密,是以芳心中早已怦怦乱跳,面红过耳,此刻听她爷爷提到那串佛珠,方才放下心来,娇笑一声道:“不是爷爷提起,我倒忘记了呢,那串珠子是你在哪里得到的?可有什么来历?”
她最后一句话,已是转向对面的罗雁秋,罗雁秋微微一笑道:“在无极岛上。至于那佛珠的来历,想于老前辈比我更要清楚些。”
他至今尚不知道那灰衣老人的名字,但因于飞琼姓于,想来他也姓于,当无问题。
灰衣老人呷了口酒,略一沉思,说道:“我老人家一直怀疑着那地下孤岛,定然藏着什么宝贵的东西,却未想到竟只是一串佛珠,既然那百妙佛珠,已然在江湖上出现,便想不出这串佛珠有什么价值,琼儿,你把珠子放在哪里?且去拿来看个仔细。”
于飞琼应了声是,连声叫道:“绿云!素月!快去给我拿东西。”
她叫了数声,毫无回答,原来那两个小婢已走得远远的,自顾吃饭去了。
于飞琼一急骂道:“该死的丫头,不知跑到哪里去了!”
她话刚说完,忽听一个女子声音,自内舱响起,道:“小姐,你可是要我给你拿一件东西?”
于飞琼没好气地说道:“正是!你就把我放在床头上的那串珠子拿来。”
门帘一起,翩然走出一个女子,那灰衣老人本是面对里面舱门而坐,他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后,竟自霍地长身而起,沉声说道:“你这女娃儿是谁,怎会来到这里?”
以他这么深的功力,和这船上如此多的高手,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个陌生女子,他自是十分惊异。
那女子却是镇静如常,她左手藏在自己身后,右手一指罗雁秋、于飞琼,微微笑道:
“我是来看望他们的,他们俱都认识。”
此时罗雁秋和于飞琼也是齐地一惊,转首看去,只见一个身材纤细的青衣女子,满头蓬发下,则是一张憔悴的面孔。他们一看之下,互望了一眼,竟似全都不认识。
那青衣女子强自展颜一笑道:“两位可真是贵人多忘事,难道真不认识了吗?”
她忽又干涩地一笑,说道:“不认识就算了,小姐,你可是要这个东西?”
她始终藏在身后的左手,闪电般在三人面前一晃,便又收了回去,但是这三人的目光何等敏锐,就在这一晃之间,俱都看得清清楚楚,原来她左手拿着的,竟是于飞琼换下,随手塞在床角的那件内衣!
于飞琼直气得娇躯颤抖,猛地离坐而起,一掌劈了过去,娇声叱道:“你这贱人是谁?
你……你……”却已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那青衣女子一闪让过于飞琼一掌,突地格格笑道:“我是贱人?那么你呢,只怕你此刻连走路都觉得不便哩!”
于飞琼又羞又气,眼泪都急得要流出来,灰衣老人厉声喝道:“我且问你,你是从哪里进来的?”
突然,绿云、素月两个小婢如飞般奔了进来,绿云惶声说道:“启禀太爷,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巨雕,竟和咱们的仙鹤打了起来,看来那巨雕似……”
灰衣老人沉声道:“你们俩人快些退下去!”绿云、素月悄然走出,他又目注这青衣女子,大声说道:“这巨雕可是你的吗?
你与苦因和尚是什么关系?”
因为当今武林之中,只有苦因大师养着一只巨雕,是以他已猜得这青衣女子十之七八的来历。
于飞琼一听到她爷爷提到苦因大师,两只星眸中,顿时显露出惊奇,难道这面容憔悴,头发蓬乱的女子会是凌雪红?
此女若果真是凌雪红,她定然已知道了自己和罗雁秋的秘密,那岂非活活羞死!
想到此处,芳心中不由暗自默祷,只望她是个和罗雁秋毫不相干的女子。她转首一瞥罗雁秋,只见他面色苍白,也自瞪大着眼睛,看他焦急的神情,也似是盼望着这青衣女子说个不字!
岂知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