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气闷,当下忍不住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,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,直退到擂台边沿,这才缓住了后退的势子。
可是子鸢不会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!
当柳校尉准备再战之时,这才发现子鸢的拳头已贴在他胸口,她只需用内劲一震,柳校尉若不想内伤,便只有翻下擂台的结局。
柳校尉颓然一叹,知道自己已输,只能强笑道:“小祁,你赢了!”
子鸢收回了拳头,抱拳笑道:“柳校尉,三年之后再来过,那时或许输的会是我。”
“老了便是老了,莫说三年,即便是三十年,我也是输。”柳校尉不等内侍宣布结果,便已失落无比地跳下了台去。
子鸢立在擂台之上,看着柳校尉落寞地走远,也只能微微舒一口气。
“好!”云徽帝瞧见子鸢又胜了一场,不禁抚掌笑然大喝了一声。
曹衙冷冷笑了一声,突然起身对着云徽帝一拜,“皇上,微臣身子不适,许是这正午日头太烈,有些中暑,不如……”
云徽帝听出了九千岁想要离席的意思,索性顺水推舟地应声道:“爱卿是国之栋梁,身子重要,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微臣告退!”曹衙笑然点头,对着云徽帝再拜了一下,转身退了下去,当走过擂台边的时候,忽地停下了脚步,定定看了看子鸢,脸上浮现出了一个似有若无的阴森笑容来。
叶泠兮将曹衙的一举一动瞧在了眼里,只觉得心头莫名地一凉。
如今祁子鸢算是破了他的布局,必定已成了曹衙的眼中钉,日后之路,必定不太平。一时之间,叶泠兮也猜不透曹衙后面想做什么?
就在叶泠兮还在思忖间,曹衙忽然又折返回来,只见他对着云徽帝又是一拜,“皇上,微臣有一事要请奏皇上。”
云徽帝惑然看了看曹衙,“爱卿请说。”
曹衙皱眉道:“今日日头实在是太烈,沈校尉与祁校尉两人比拼到现在,还一口水一口粮都未进过,况且祁校尉身上还挂了伤,如若再比下去,于祁校尉而言,实在是不公平。”
叶泠兮诧异无比地定定看着曹衙,不清楚他究竟又盘算起什么来了?
曹衙接着说道:“不若让祁校尉与沈校尉二人今日先回去歇息一日,明日再比?”
云徽帝看了一眼叶泠兮,他万万没想到曹衙竟会突然站在子鸢对有利的这边说话,一时不知道该允,还是不该允。
叶泠兮忧心地瞧了一眼从台上走下的祁子鸢,现下她面色苍白,若是可以歇息一日再战,确实是好事,只是……叶泠兮又看了看曹衙,实在是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?
镇国大将军沈佑突然道:“启禀皇上,历年都尉大典俱是一日比出输赢,若是今年破例,只怕……”
曹衙脸色一沉,似是发怒,“沈大将军,你这话便不对了。都尉大典比出的可是新的禁卫营都尉,是国之栋梁。今日若是再比下去,伤了沈校尉也好,伤了祁校尉也罢,于国于皇上而言都是损失!这个损失,敢问沈大将军可担得起?”
“你!”
听着沈佑与曹衙如此斗气,云徽帝心底不免升起一丝欢喜来,还好这两位权臣一直如此对立,否则大云的朝廷实在是危险。
叶泠兮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歇息一日是上策,于是轻咳了两声,道:“安乐王与沈大将军不必为此伤了和气,安乐王是为国爱才,沈大将军是为国守例,都没错。”说完,叶泠兮看了一眼日头,蹙眉道,“父皇,今日这日头确实烈了些。”
云徽帝听出了叶泠兮话中的意思,点头笑道:“国家得才不易,伤了哪一个都不是好事。朕就依曹爱卿的请奏,明日辰时,再比这最后一场。”
“诺!”
云徽帝起身看向了子鸢的方向,满意地点头一笑,对着身边的叶泠兮道:“楚山,扶父皇回宫。”
“诺!”叶泠兮起身扶住了云徽帝,侧眸悄悄地瞄了一眼曹衙。
只见曹衙森森然一笑,带着随从渐渐走远。
一阵莫名的不安在心底猛地窜起,叶泠兮慌忙望向擂台那边,可是能瞧见的也只是子鸢匆匆离开的背影。
明日再战,究竟会有什么变数?
叶泠兮扶着云徽帝走了好几步,瞧见四下臣子已走远了,这才低声附耳道:“父皇,儿臣请父皇许我调动几名可信的近身侍卫。”
云徽帝见叶泠兮神色严肃,“楚山,你可是猜到了曹衙的用意?”
叶泠兮只是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