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波三折,惊得众人不知所以,娄小乙却心有所动,向云层上飞去!
云层上,一名高冠大袍的老人静静看着他,神色沉静,
娄小乙端肃大礼,“多谢前辈援手,不知前辈如何称呼?”
老人开口,“摇影易理,你不用谢我,和你給摇影剑宫的帮助相比,区区扈九公不值一提!
年纪轻轻,能有如此剑术,实在难得,在我看来,你的剑术体系怕不是周仙的传承吧?”
娄小乙明白了,这是摇影唯一的阴神真君,限于规则,不能插手自己陆地的得失,也是郁闷的狠了,但这种事就没别的办法,他若插手,苦禅寺无数的佛陀难道会站在那里旁观?只有比现在更糟!也包括摇影宫的元婴。
此老跟来,无非是想回报一二,这是剑修的脾气,容不得自己欠别人的,总要有所表示。
不得不说,他运气不错,如果不是这个易理跟来,他多半是要栽在这里的,越两境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,各方面差距太大,偷袭都没的偷!
他对红丘红土商会的判断还停留在十数年前和两女同行时,那时的红土商会确实没有真君存在,而扈九公成君后又比较低调,娄小乙的耳目又比较闭塞。
他只想着以自己快速增长的实力对付一个旁门元婴没有问题了,又有一群剑修帮着扎场子,万无一失的事,却差点因为消息的失误而把命丢在这里。
谁欠谁的?谁也说不清楚,屁-股位置不同;易理更看重门派传承,所以他觉得这样的补偿还不够;娄小乙更看重自己的生命,所以他觉得两清了,也没必要分那么清。
老剑君的眼光很毒,毕竟是在自己的专业上,他看剑术的角度于他人不同,
娄小乙就有些尴尬,“嗯,晚辈这身剑术是,是……”
易理摆手打断了他,“你不用说!我也没兴趣知道!倒退回金丹,也许我还有求变的心思,现在嘛……”
娄小乙陪笑,“多谢真君理解,是有点复杂的……”
易理似笑非笑,“你能去天地棋盘,能尽心尽力,可见虽然身在逍遥游,心中还是以剑修为本!我有个建议,不知单小友可愿一听?”
娄小乙很干脆,“您说,只要力所能及!”
老剑君目视远方,那是摇影的方向,叹了口气,
“摇影剑宫前途暗淡,欲振乏力,传承危矣!此番战罢,苦禅寺的后手必然接踵而至!
虽然不会和尚亲来,但以苦禅寺上门的底蕴,牵连无数,多的是愿意为他们效力的散人,摇影对佛门有五百年拒止之期,却没有对道家同道拒于门外的道理,诸般心怀叵测者进入摇影,传道布法,捣乱破坏,我摇影就只剩几个金丹,元婴被人盯着不能出,陆地内之事怎么应对?”
娄小乙心有戚戚,不过这种事他好像也帮不上忙?
易理继续道:“本来,摇影可以向诸剑脉提出要求,请求协助,但这次天地棋局各剑脉同样损失惨重,本身维持都捉襟见肘,再派人来帮助我摇影,这话我开不了口,也不应该开口,他们已经做了他们应该做的,不应要求太多!
我的想法,在散客剑修!这些人孤独飘泊惯了,最烦困于一地,有所约束;棋局之赌决生死,他们会来,但如果让他们帮助摇影传继道统,管理陆地,那肯定是一个也不愿意来!
但他们,却愿意奉你为首领!”
娄小乙彻底明白了,但他却不太愿意,散客剑修们不愿意被约束,他就愿意了?在逍遥游,可以任事不管,自己痛快就好,如果带着这批剑修驻守摇影,那可就是沾包了,再也摆脱不了,和摇影小陆绑在一起,撕掰不开。
当然,就算是拒绝,也要说的委婉些,“真君,不是小子推脱!实在是有几个难题无法解决,非小子能做主!
其一,小子现在隶属逍遥游,如何能有权利在外面单开道统,这在九大上门中可是大忌!小子虽为假面,但其实就是个虚名,资历不够,也不得信任,连在逍遥大陆传承道统的资格都没有,能放我出来独领一陆?
其二,摇影宫内,虽然金丹凋零,但元婴真人还是有几个的吧?我不是说我心有异志,而是这些散客们心思桀骜,恐难服人,真到了摇影,听谁的?长此以往,必然矛盾,帮助做不到,反闹出内斗争端,惹人笑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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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关于道统承继,这些散客剑修想学的恐怕是弟子这些奇奇怪怪的剑术,而不是摇影正规的周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