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上离就很郁闷,“首先我们要确定,这人到底是真疯?还是假疯?还是另有目的?”
项翼没好气,“有什么目的?咱们俩个不送上门的话,便什么目的也没有!
我是被你害惨了!在我看来,解铃还须系铃人,只在这里等你的高手,也未必能解决问题!如果我们放低姿态,也未必不能取得他的谅解?”
木上离到底是燕赵人,常历风雨,本族在武力上从来就自问不下于人,所以轻易不肯服软!
“怎么取得谅解?低头服软,下跪求饶?你能做出来,我可做不出来!”
项翼也有些着恼,明明他就是被拖下水的,这家伙还这么理直气壮,理所当然?
但国力不足,他这个五皇子的腰板还就真没人家木氏嫡系来得硬!
“要不,这人咱们不敢动,那从他身边之人动动心思?”
木上离就叹气,这草包皇子,他怎么就和这样的笨旦成了朋友?
“动动脑子!这人为了一个女人就敢悍然对上层人士下手,那就是个目无纲纪,无法无天的家伙!
你现在再对他身边人下手,这不是逼他撕票么?”
项翼不耐烦,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成,难不成就这么傻等着?哎呦,我这脑袋瓜子怎么越来越疼了!”
木上离就无语,“都和你说了这不是外伤,没必要抹那么多金疮药!你就是不听!
你现在的疼就是抹药抹的,我就不疼,因为我没抹!”
什么是猪队友,这个皇子就是!冲动喊人下手的是他,和盘托出事实的也是他,最后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!
“这样,你先安排人每日去他那里买花,就说五皇子府看中了他家的花卉,要统统包下来,高价包!先把那疯子的情绪稳定下来,然后再等我木氏来人,看伤情定夺!
当然,你若有种也不妨亲自去,说不定那人一开恩就解了你的禁制也说不定?”
项翼跳脚,“哈!说了半天,你这不就是服软么?偏要说得那么生死淡定,荣辱不惊的!
本宫凭什么一个人去?两个人的事,还是你惹出来的事端!这下可好,正事没干成,倒惹上一身腥,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!”
两个人是朋友,嗯,在他们这个阶层,就是利益上的往来而已,两人还算处得投机,互相之间背后的力量也有需求。
木上离来这里确实是为了族中子弟莫名其妙的坠马,随从回信就提及了此中的蹊跷,于是族里派他来解决此事,对大族来说这很重要,因为家族的脸不能丢,不是说就不能死人了,而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!
他和云岭国五皇子熟悉,这才派了他来,孤身上路,原以为屁大点的事有云岭皇家出头手到擒来,结果把自己也陷了进去!
项翼来岁末同样并不单纯,因为最近在黑沼有怪物出现,皇室为了平息国人的闲言碎语,就派了这么个任务,结果几个皇子相争下,有他得到了这份差事,本来以为是件露脸的事,结果没成想把屁-股露出去了。
两人在岁末相遇,一拍即合,就决定先解决简单的,那个花坊入赘老板,顺便看看那女子到底有何出色之处,值得这许多人伸手,还闹出了一连串的命案?
他们这样的人,任务和娱乐永远是不分家的,就是一回事。
原本想着处理完这件事,两人再去黑沼,看看怪物的真实情况,如果有为难之处也能借重全真教的威名……两人想得挺好,结果这才一出手,却碰见了个不讲理的疯子,现在就连性命也在人手里攥着,这叫什么事?
项翼尤其的苦恼,“父皇那里又来信催促,说是黑沼那边越闹越大,问我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!
你看我这里根本就还没赶过去,这要是让父皇知道,我这后半辈子是没得好了。
木兄!你回去叫人,一来一去的最起码要个把月,我是实在等不了!
要么这样,反正禁制暂时也死不了人,不如我们先去黑沼,把那边的事解决完了再回来这边?
反正花坊就在这里,它也不会飞了,我派人每日去收购花卉以示缓和,那疯子还能不管不顾的对我们下手了?”
两人谁都没提以后,因为以他们的地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侮辱的,所做的一切都是首先把自己的生命保住,再置此人于死地,这是上层人物的唯一想法,没人会真正想要化敌为友!
木上离有些郁闷,本来很简单的事,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但也没有办法,这种情况下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