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烫到,可他一时却也过不去了。
赵春兰先是被吓呆了,对方可是知县老爷的公子啊,得罪了他们,自己家就该受罪了,可现在看对方这样不讲理,芸娘这样保护着他们,她心头难受,自己可是长辈呢,咋能缩头。
想到这里,她胆气一凛,拿起一个盆子就舀了热水,只要对方敢往前,她就敢泼出去。
月季是最受芸娘影响的,别看她不爱说,可心里有数着呢,她并没有说什么,拿过了扫帚,只要对方敢来,她就敢打。
栓子也愣过了神,他没啥拿的,拿起了板凳站好,叫道:“你是坏人,你是坏人,吃东西不给银子,还要打人,掀我们的摊子。你还讲理不讲理了。”
说完他眼眶还红了起来,真心觉得很委屈。
车夫傻眼了,这几个都啥人啊,不是女的就是孩子,他以为好欺负呢,咋碰了个硬钉子,都要和他拼命呢,还个小娃都敢拿板凳要砸他。
那边有热水过不去,可就这样算了,他不甘心啊。
现在这样搞的他有些骑虎难下。
“行了,公子只说要买,你怎能不给银钱,赶紧给了,别给公子找事,若是耽误了公子的时间,小心你的皮子。”
来财出声了,他板着脸训斥车夫,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,要不是他的父辈在老爷身边当差,他咋能给公子做车夫,早打板子赶走了。
不过他倒是多看了芸娘一眼,小小年纪就这样镇定,还泼辣,不但食物做的不错,而且还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话,像是识字的,他们莫不是家道中落的读书人家?这样的人家可是最有傲骨的,就是打死也会争口气,和这样的人犟上可划不来,这就是几个小钱,给了完事,这车夫实在太没脑子了,净给公子找麻烦,他是时候和公子说说了。
不提来财如何想,这边车夫听完耷拉起了脑袋,恨恨的看了芸娘一眼,不情不愿的掏钱。
“多少文!”
他恶声恶气的问着,心里恨上了芸娘。
“一共六十文。”
芸娘仰首站立,面无惧色,事情既然这样了,你就是卑躬屈膝,对方也不好和你和好,那何必委屈了自己。
车夫拿出六十文,往桌子上一扔,压低声音道:“今个这事爷记下了,就你这么个小摊位,爷让你摆不下去,那时间你就是哭着喊着求爷也没用。”
芸娘心里一紧,看他的眼光就寒了起来,不过她并没有出声,仇已结下,对方是个小人,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“还不快走。”
来财看有人又往这边来了,低呵一声,先转了身。
车夫急忙快步跟上,可转身之际回头看了芸娘一眼,眼光内充满了恶毒。
芸娘知道他恨上了自己,其实就是个小事,可对方觉得他失了面子,就恨自己,自己也无法。
不过这个车夫,自己还是要想办法的,他现在仗着林公子的势,才能为所欲为,若是他不再是知县公子的车夫,只是个普通人,那他就拿自己无法了吧。可如何能让他失了林公子的心,把他踢出林公子的身边呢?芸娘沉思起来。
还没有等她想出个章程,摊子前就来了客人,她只得又扬起笑脸煮起了元宵。
生意比昨日来好,等他们收拾的时间,赵春生也从镇子上回来了,篮子里空空的,看他一脸的笑容,就知道元宵全部卖掉了。
赵春生看这边也空了,更是高兴,往车上装东西也有劲儿。
相比来说,赵春兰几个有点沉默。
芸娘交代过他们,那车夫的事不要告诉家里了,免得他们担心。
几人应下,不过芸娘心里并不踏实。
东西装好,她回头看了一眼,今个陈致远并没有出现,应该是有自己的事要忙。
芸娘随即摇头而笑,自己这是怎么了,怎么就想起了他呢,难道是因为他有功夫,有他在,自己能安心些吗。
可他只是一个庄子里的人,有功夫对付几个泼皮还行,和林公子的车夫作对,怕是还差些。
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。
算了,不想了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自己还顾好眼前吧。
到了家,秦氏和赵氏看都卖完了,自然欣喜,赶紧打了热水让几人洗手洗脸。
今天是元宵节,俗称灯节。家家户户都得吃元宵的。
赵家也不例外,煮了一大锅的元宵,众人分食了。
吃完了元宵,又说起了灯会。
镇子上有灯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