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君后固然一时觉得新鲜,但恐怕这不是重点吧?”感觉到酒意有些上涌,衡儿干脆躺了下来,望着满天星光一闪一闪。
“吸引君后的是,派出去的人一同回报:各国都有一些贵族在齐家的铺子里占了份额,所以齐家在货物运输和通关上畅行无阻。但齐家本家二公子严格约束各地的店铺,不可参与各国间的斗争。君后才对你真正的留了意,言道商贾之家多看眼前之利,往往卷入纷争,但齐家提前为自己留了后路,便是大胸襟了。但也说恰是这样,齐国想请你效法管仲,大概也是不成的。”
衡儿听得一阵面热,当初齐俊的娘离世前曾对他们说,齐氏积累的财富足够族人在塞外生活,必要的时候割断和中原的联系,自给自足都是可以的。但多年积累的店铺遍布各地,雇工无数,乱世中多少普通人家都指望着这份工钱养活一家,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遣散工匠和伙计。所以她只是帮着齐俊思考各地店铺如何赚钱,却尽力避免齐家卷入各国利益。想不到这些事落在政治家的眼中,别有滋味。
忽然一惊,坐起身来:“那我大哥的病,该不会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来诱我们同意吧?”
姬芮摇了摇头:“说实话,我在来之前也有此怀疑,怎么恰是这个时机,你大哥患病,君后又知道我见过这种病例,毕竟太过巧合。但我诊过你大哥的脉,没有见到中毒的迹象。”笑了笑低声说:“我也没想到,齐家二公子竟……”
衡儿没料到一场闲聊知道许多事,一时间理不清思路,并没听到姬芮的自语。两个人便都沉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