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发现了多了几个软垫还有几份蜜饯,齐俊虽对我好,但他粗心大意的想不到这些。我问了齐雨谁接近过我的车,他说只有你。我便猜你要么细心过了劲要么好男风,可一路行来,吃喝都尽量照顾我的喜好…………不过直到刚才,我还以为在你眼中我是个男子,直到你按压我背部,忽然想起那个是怎么也藏不住的,才顿悟你可能早就发现了。但……万没想到也是同样的理由被你识破。”
衡儿一口气说完这些,抚着额头叹了一声,自己以为事事想到,偏偏在这种小事上漏了思考。再一想,也只有姬芮观察这么细,又因为是大夫,了解男女天然差异,才有发现的可能,加上从一开始就莫名觉得他能让自己安心,所以在他面前少了很多防备,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。
忽然小小的打了个哈欠,连忙掩口看着姬芮,正迎上他掺杂喜悦与怜惜的眼神,急忙低下头去。
“家人平日唤你什么?衡儿么?”忽听见头顶传来姬芮温和的声音。衡儿不知他要做什么,抬眼看着他,纳闷地点了点头。
“衡儿,你心思缜密,一路观察,可信得过姬芮是个君子么?”
“嗯,是信得过的。不过你干嘛问这个。”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太过疲倦,又说了整晚的话,衡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,又张口打了个哈欠,脑子也开始昏昏的不大转得动。
“你太累了,躺下吧,今夜被褥厚实,不会冷了。我帮你再捏一捏头,别怕,只是帮你放松下让你容易些入眠,待你睡着了我就出去。”说着拍了拍示意衡儿躺好。
衡儿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,刚才又领略过姬芮的推拿技艺,完全没力气抗拒这么诱人的提议,再说谅他也不敢在她见君后前做什么,便脱下皮裘当被,乖乖躺下。
姬芮帮她掖好皮裘,自己只是调整了下坐姿方便为她按头,又问:“你熬了几夜,亮光下不易睡着,我把烛火也灭了罢。”盯着她露在外面的小小头颅等她回答。
衡儿心里总觉得和他共处黑暗有些不妥,但知道自己确实太累,再熬恐怕也得他给治病了,不如就放纵信他一回,于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姬芮知能得她信任实属难得,心下感动,轻轻吹熄了灯火,坐在她身边。
衡儿小声问:“你还没说这么多被褥哪儿来的。”
“当然除了你的,把我的也搬来了。”
“喔……我……习惯了睡眠时摘掉那个……,不然觉得憋气,反正你也知道了,烦劳你背转身子,我,那个,脱掉它。”结结巴巴说完,自己却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姬芮也忍不住笑出来,又怕她害羞,赶忙克制住,只背转了身子,耳朵听到一阵衣料间悉悉索索摩擦的声音,好半天才安静下来,黑暗中听她轻声说道:“好了。”
便转过身去继续坐好,黑暗中隐约看到她已经将自己得严严实实,伸手摸到她额头,认准穴位轻轻推压。
两个人都不再说话,听着帐外淅沥的雨声,时而划过两声闷雷,心里却感觉无限宁静。
良久,姬芮听她呼吸均匀,轻轻收回手,就着微光打量她睡颜许久,起身准备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