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依不舍的看着矩子,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,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,又不知能说着什么。
矩子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,笑中带泪缓缓抚过他的头发:“孩子,我从来都让你叫我矩子,今后,你再不是墨家子弟,我无儿无女,你可愿意叫我一声阿父吗?”
齐衡最不擅离别,也怕自己落泪,忙起身走到院子里。背后隐隐传来小相里喊了一声“阿父”就泣不成声,还有老人温和的声音,夹杂着姬芮的一两句劝说,轻叹了口气,便抬头望着天边的飞鸟出神。
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,相里华走过来拱手说“家主,阿父请您进去。”齐衡见他双眼虽然还是红的,但神情已恢复坚毅,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自己走进正屋。
矩子已起身站立,对齐衡说:“心愿既了,明日老头子便带着剩下的人回去料理行会的事,而后便消停等死。有些我觉得你该早做准备的事,刚刚已经交代给小芮和十八,他们会告诉你,我也不再多说,你们去吧。”
虽相处不多,齐衡已经有点喜欢这位矩子的爽直,听他说自己“消停等死”,实在是哭笑不得。又听他语气干脆的让他们离开,便并了姬芮告辞出去,走到院门口,回身喊道:“一会儿让姬芮给您再送些好酒。”果然换来一阵哈哈朗笑连声称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