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她用膳,实则是昨日发生了那么多事,老人家心力不济,大家伙儿想开她的心,哪怕是沈玫儿也强打精神过来请安。
她遗传了二夫人曹氏的性子,骨子里很要强,不忍家人担忧,愣是在老太太跟前挤出一丝笑容,
“祖母,孙女想开了,爹爹说,长痛不如短痛,我这是避开了一个血坑,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一贯不爱多言的四姑娘沈恪儿,坐在角落里神色漠然道,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”
沈玫儿与沈恪儿一嫡一庶,都是二房的女儿。沈恪儿的姨娘,很得二老爷喜爱,平日里沈玫儿看沈恪儿格外不顺眼,但今日她这句话说到了沈玫儿心坎上,她露出笑容,
“谢妹妹吉言。”
五姑娘沈秀儿也依偎在玫儿跟前宽慰她。
沈妆儿伺候完老太太喝完羊乳,回到碧纱橱内净手。
二夫人曹氏趁机跟了进来,又将挤在此处替老太太纹绣的几个丫头给撵走,拉着沈妆儿坐在罗汉床上,
“妆儿,伯母明白你的苦楚,你喜欢王爷,想得到他的心,但恕伯母说句难听的话,女人最愚蠢的念头便是要男人的心,你瞧,你二伯父身边有两个姨娘,我以前也争,可争来争去又能怎么样?你二伯越发可怜那些小妾,我既讨了他的嫌,又落了苛刻的名声,后来有了茴儿,我索性丢开手,任凭他宠爱谁,只管宠爱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