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再继续开。
他的左手暂时抬不起来,不过右手还能用,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脸。
本来眼泪已经没了,然而喻幼知低眼一看,看到他打着绷带的左手,居然已经抬不起来了,鼻子一酸,眼泪又出来了。
贺明涔:“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哄道:“真没事,你们医务室的医生刚刚不都说没事么?”
“怎么可能没事啊,我看着都痛,”喻幼知抽抽巴巴地说,“你不但是钢铁侠,你还是忍者神龟吗?”
一本正经地冷幽默,贺明涔噗地一声被她逗笑了。
喻幼知嗔了他一眼,用指尖小心再小心地碰了碰他的左手。
“……肯定很痛。”
望着她小心至极的动作,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痛了他。
还有她心疼至极的眼神。
贺明涔心底一软,孩子般的抿了抿唇,用成年男人那低沉的语气任性地要求道:“那你给吹一下,说句痛痛都飞走了,就不痛了。”
哄幼稚园小孩儿的招数,但喻幼知二话不说就照做了。
贺明涔得寸进尺:“还有点痛,你再亲一下。”
喻幼知又二话不说地亲了。
有时候成年人最简单的快乐或许就在于,当一个人在幼稚的时候,另一个人能毫无保留地陪着他一块儿幼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