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这时候倒是善解人意,也就敢跟我嚣张一下,遇上旁人怎么就蔫儿了?又是被打又是不给吃饭的!”
“午饭用了多少?”
宋青梧接着问,她感觉那个教习师傅十分严苛,午饭怕是……
果然,话音刚落,连儿便迫不及待回答,“回小姐,教习师傅说男子胃口本就该小一点,才好维持体态纤细轻盈,使得穿衣有样,不可多吃以免撑大了胃,因此少夫人午膳才用了两口银耳羹,一块桂花酥呢。”
宋青梧差点没给气厥过去,瘦成皮包骨似的有什么好看的?
她辛辛苦苦一天两碗饭的喂,那教习师傅一来,孟言初一天只吃了两口银耳羹,一块桂花酥?给她塞牙缝都不够!
宋青梧努力抚平内心愤怒,皮笑肉不笑的吩咐连儿,“叫小厨房立刻做了菜端上来,伺候少夫人用膳。”
“是,奴这就去。”连儿忙去催菜。
她又看向孟言初,见这人低着头不敢说话,一只手牵着她的一点衣袖,模样可怜又依赖。
宋青梧耐了耐脾气,才有些平稳下来,开口哄他,“先松手,我去找母亲一趟。”
孟言初红润的唇抿了抿,不大情愿,“可是你才刚回来。”
“刚回来怎了,我去找一找母亲,很快的,听话。”
孟言初仍有些不愿,“我一日都未见你了,午膳你也不回来用,她们说府里派了小厮每日给你送午膳。”
他还是这样轻声嘟囔,说着自己所思所想来的可爱。
宋青梧撸撸他的头,见他这样可爱,也愿花些心思再多哄一哄。
“等一会儿回来我便陪着你,一个人在府里确实有些无聊,明日下学我给你买些话本子回来看。”
孟言初抿唇,拉着衣袖不放的手,被宋青梧一点一点扯开了,她温和道,“听话。”
于是他只能听话,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,她也只好再许下承诺,“很快回来,真的很快。”
宋青梧不知道母亲在哪,直接便去了父亲的院子,结果得知她母亲在章侧夫屋里。
章侧夫就是宋隐的父亲。
宋父询问,“你这般着急寻你母亲,所为何事?”
“今日言初的教习师傅,我很不喜欢,希望母亲能辞退他。”
听到宋青梧说不喜欢,宋父皱了皱眉,“那可是宫里出来的师傅,你怎么会不喜欢?”
“宫里出来的又如何,女儿听闻宫中规矩甚是森严,可那教习师傅却敢以下犯上责罚主人,看来规矩学的也不怎么样,没的让他教坏了言初。”
宋父闻言一惊,有些迟疑不敢相信,“责罚主人?他罚你夫郎了?”
“是,女儿都没罚过言初,更没饿着过言初,他一来便又是责罚又是不许吃饭的,旁人还以为我宋家苛待新夫,连餐饱饭都不给吃呢!”
“他怎会这般大胆?”
宋父刚听完女儿说,便猜到那教习师傅为何如此大胆了,不过是觉得孟言初小门小户出身做了宋家的正夫,又听他说不大懂规矩,心里便存了轻视。
只是这个可不能告诉女儿,女儿现下正厌恶那教习师傅,没必要叫女儿连他也记上了,觉得是他磋磨她的正夫,那反倒不好。
宋父又轻声道,“这确实太过了,但他毕竟是宫里出来,你娘请来的,为父也不好说什么,不若明日你再去同你娘说说?”
“等不了明日了,爹,章侧夫的院子在哪?”
宋父:……
“你要去找你娘?你娘现在或许不大方便。”
他嘴角抽了抽,女儿还是女儿,做什么都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。
宋青梧可等不到宋母方便的时候,直接便说,“我不进去,我就在门口跟娘说,言初还在院子里等我用晚膳呢,得快点。”
这女儿,对夫郎好的让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有些吃味。
被缠的没有办法,他只得派了贴身的小厮屏儿带宋青梧去章侧夫的院子。
那离宋父的院子也不远,走走便到了,此时里头已亮起了灯笼,来往小厮看见屏儿神色倒不是很好,很敷衍的行了个礼,才问,“屏儿哥哥来寻家主的吗,可家主跟我家侧夫已经快歇下了。”
屏儿冷淡严肃道,“你看不见大小姐也在吗,大小姐寻家主有些事情,你进去通报一声。”
那小厮似才看见宋青梧般忙行了个大礼,神色有些慌张的便往回通报去了。
没一会儿,宋母从人家院子里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