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,以为孟言初还在不高兴了呢,然他只是有些小心的将右手递过去,抿了抿唇道,“那只手还在疼,牵这只。”
这话含金量太大,宋青梧霎时变了脸色,伸手就去抓孟言初的左手手腕,只看见上面条条红楞,还有些肿,操,真给人打人了。
谁打的?
那个新来的教习师傅?
那教习师傅怎么敢,他怎么敢!!!
不用旁人说什么,宋青梧自己就气的浑身发抖。
说出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巴里蹦出来一样,“来人,还不快去拿药膏给少夫人上药!”
旁边的连儿闻言忙跑去拿药膏,宋青梧拉着孟言初回了房,全程冷脸,等进了屋后才凶巴巴的说,“你平时对我如此嚣张,对上旁人就伸手任打了?不是说了我会护着你吗,你怕什么,凭什么给他打?他要打你你不会反抗吗?你叫丫鬟打回去啊!在我们自己的院子里都能给人打了,你说你笨不笨?”
孟言初抿唇低头,眼睫轻颤,神色委屈又可怜,心里却暖乎乎的,小绿苗在欢快的扭动,在飞速的长大,然后伸出纤细白嫩的指尖,攥住人家衣角就不松手了。
宋青梧说了他半晌,见他也不回话,只会拉着她的衣服叫她别生气。
这能不生气?
这怎么能不生气!
她老公,在她不在的时候,给人打了,还是在她家打的!
他爹的。
火气上来了就下不去。
小厮连儿拿着一方药膏进来,跪地行了礼,宋青梧摆摆手叫他赶紧给孟言初上药,上到一半了,又忍不住生气的踹了凳子,“你平时天天跟我生气,怎么哄都哄不好,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,怎么就给别人欺负了去?你欺负我,别人欺负你是吧?”
孟言初抿唇不说话,低着头任由她骂,见她骂停了,才敢又伸手去拉拉她,声音极小,“妻主,我错了,你别生我的气。”
“我生你什么气,要生也是生那个教习师傅的气,气死我了,等下我就去找母亲让他明天不用来了。”
宋青梧愤愤不平。
轻软的药膏涂在手上,缓解了本就没多少的刺痛,他似很善解人意,像个贤惠正夫般,唇角微勾,温柔得体,“无事的妻主,是侍身起晚了才受的罚,妻主不必为了侍身再去惹母亲不高兴。”
宋青梧:……
她无语道,“你正常点,别学那些规矩,出门装装样子就行,在自己家不用这样,这样端着多累啊,我喜欢你以前那样。”
孟言初闻言,眼睛又亮了亮,她喜欢我以前那样。
宋青梧说完,又在一边生闷气,“本就是我不叫你起的,你又不用请安,起这么早做什么,他管的倒是多。”
连儿在一旁替孟言初上药,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,见孟言初低头不说话,也没有要继续诉苦的意思,他忽然愤愤不平的出声,“奴本不该多嘴,但有一事真让奴心里气愤不已,还请小姐给少夫人做主!”
他本就讨好少夫人多时,这时候自然要替少夫人出一出头的,况且那教习师傅管的忒多,不仅要教少夫人规矩,连他们也不曾放过,无时无刻不在暗讽他们没规没矩,让人心中堵着一口气。
宋青梧眉心越皱越紧,恨不得把今日她不在,院中发生的事都做成录像放一遍,但到底技术不支持,只能问那小厮,“你只管说,还有什么事!”
她倒要看看,短短一日,那教习师傅还能做出什么来!
得了应允,连儿便愤愤不平的描述起来,“今早少夫人起来,那教习师傅等了少夫人很久,后来不仅以此为由责打了少夫人十下手板,还说时间紧凑,怕来不及学规矩,不允少夫人用早膳,少夫人每餐都得多用些,还要吃药膳,这可是您吩咐的,那教习师傅竟然全不放在眼里,只顾着叫少夫人同他学规矩,一个做不对便要出言讥讽,小姐定要为少夫人做主啊!”
宋青梧震惊了,半晌,咬牙切齿一字一顿,“他不给你吃饭??!”
孟言初咬着唇,见她少有的生气,有些瑟瑟,下意识摇头,“没事的,侍身不饿。”
“不饿?一晚上都没用东西了,早上怎么会不饿!”
多少得胃病的人,都是因为不吃早餐所致!她平日里辛辛苦苦想将人养的好一点,胖一点,然后就是给他们这么糟蹋的?
“妻主……侍身没什么事,你别生气,也别去找母亲的,这本是每个世家正夫都该学的,侍身愿意学。”
宋青梧瞪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