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掌差点没给她肾结石拍出来,当时不知伤状,直到扶着腰回家后孟言初非要看她怎么了,看完就冷着脸问她后背为什么有个掌印。
那一刻,宋青梧觉得章玉在公报私仇。
到底不好把外面的事带给家里单纯无害的小夫郎知晓,宋青梧便怎么也不肯告诉他,于是孟言初生气了,一晚上不搭理人,宁愿冷着身子也要同她分被窝睡。
她又怕人风寒刚好,再冻出什么毛病来,无法,只得告诉他这是章玉无意间拍的,不碍事,结果小夫郎在被窝里骂了章玉一晚上,并且明令禁止不许她再同章玉玩。
所以别看现在宋青梧跟章玉说话仍然正常,心里也虚着呢,她夫郎说她再跟章玉玩,就不理她了。
宋青梧哪敢惹得人不理她啊。
最后哄起来真的要人命。
“只是比划一下,怎会打伤,你是女子又不是男子,作何有这些娇气毛病!”
章玉怒了,她自认武者磕磕碰碰本就是常事,偏宋青梧事情多,磕一下就要记很久,宋姨这般豪爽的女子,怎会生出宋青梧这等娇气的女儿!
“你若不好生练武,日后要如何参加武举,为国效力!”
宋青梧听她提武举震惊了,试探性问,“有没有可能,我是说有没有可能,我会参加文举?”
再说了什么都不参加也行啊,谁规定了就非得参加一个?
她就不能从商?
然而在章玉眼里,完全没有这些可能,她一听宋青梧不想考武举,顿时就暴怒了,“你是大都督的女儿,你不考武举,对得起大都督的栽培吗,对得起家国天下吗?!”
宋青梧撇撇头,懒得看她,心下越发无奈,“我只是不愿意考武举罢了,跟家国天下又有什么关系,没了我对天下依旧不会有什么影响,你可别想绑架我。”
章玉刚要骂人,听清了话又有些茫然,“绑架?我什么时候要绑架你了?”
她说的是道德绑架,但这是个现代化的词,章玉自然听不懂,宋青梧也懒得解释,“算了,没什么,反正我是不会与你比试的,若伤了碰了,回去夫郎要骂我的。”
上官诺看热闹的脸一顿,颇为幽怨的看向她。
她跟章玉都未曾娶夫,偏宋青梧总说些她与夫郎间的甜蜜之事,叫她也有些想娶夫了。
可家族明年要让她去考取功名,上官家目前在朝中地位已没有那么稳固了,一品二品三品内的大员,无一来自上官家,朝中局势与家族地位息息相关。
饶是再想娶夫,她也得先建功立业才是。
章玉倒是怒气冲冲,“没想到宋青梧你看着顶天立地,背地里居然怕夫郎!”
李朝男子地位不如女子,怕夫郎自然是个极不好听的名声,但宋青梧就是接受良好。
她本也不是个纯的古代人,闻言只是撇了章玉一眼,不大高兴,“怕夫郎怎了,你想怕都没有夫郎。”
来自已婚人士的优越。
这可又把章玉气了个半死,直接便提着枪找别人切磋去了。
上官诺轻声笑道,“你拒绝她倒是落了个松快,别人却惨了。”
“别提了,之前非要教我那枪法,手还疼着呢。”
宋青梧甩了甩手臂,寻了处地方坐下,她们素来是只管自己的,因此也不知道,为什么演练场的声音忽而大了起来。
以前便吵,如今更吵,有人一边骑马一边大叫,也不知道在叫个什么。
宋青梧顺着声音看过去,竟看见了几名男子,再往其他地方一看,于是恍然大悟,“今日也有男子来上武课,怨不得她们这么激动呢。”
异性相吸原来自古就有。
上官诺也看过去,见一群女子激情四射的赛马,几名男子在旁边拍手叫好,只看了一圈便收回视线,“无甚意思,倒不如看看话本,姐夫那些个话本可看完了?有机会我要去与他探讨一下。”
“只是话本而已,有何可探讨的。”
讲的跟什么文学作品似的。
然而上官诺摇摇头,“非也非也,世间万物,各有各的魅力,都值得探讨。”
……
“想来我家玩直说就是了,找这般多的理由。”
宋青梧瞥了他一眼,上官诺浅浅笑开,“那我明日便上你家走走。”
她喜欢同宋青梧玩,越是大族规矩便越重,好久未碰到宋青梧这般,守礼却又洒脱的女子了,与她在一道,那些浓重古老的规矩仿佛不复存在般,总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