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人欢欣一些。
两人找了个椅子半靠着的,阳光照射下,似乎有个男子,远远的向她们走来。
宋青梧只当自己看错了,许是走向别人的,于是闭上眼睛打算养一养神,下午仿佛还要抽个人背书。
她运道一向不好,给人抽中了就死定了,可得养精蓄锐一会儿回去背一背。
然,光亮蓦地被人遮住了。
即使闭着眼睛,宋青梧也能察觉,天仿佛一下子暗了些。
她不由皱了皱眉头,睁眼,看见自己跟前,纤瘦如弱柳扶风的男子。
仿佛是……“杜晚乔?”
宋青梧犹豫着叫了人。
若是她自己,定记不得这人叫什么,可在原主心里,对他印象深刻,一颦一笑都牢牢记在脑子里。
杜晚乔听见宋青梧唤他,不由眼睛一亮,“青梧姐姐,许久未见,你身子好些了吗?”
上官诺疑惑的看了看杜晚乔,丢给宋青梧一个眼神,询问,“这位公子是你朋友吗?”
杜晚乔看见宋青梧身边又坐着位身姿如玉的女足,脸霎时有些红,但好歹控制住,小小的福了福身子,“我是刺史都护之子杜晚乔,小姐是……”
“上官诺。”
听见杜晚乔三字,上官诺霎时又没了兴趣,靠回椅子上。
她虽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在家读书,但关于大都督和中都督之女争抢一男子的事,也略有耳闻。
那男子就叫杜晚乔,甚至宋青梧就是因着他才与人比试,摔落马昏迷好些时日的。
她对游走于两个女人间的男人没有任何好感。
杜晚乔心思敏感,自然能察觉对方的冷淡,因此抿了抿唇,似有些委屈。
但到底他的目标还是宋青梧,因此收回了视线,颇有些弱弱的看向不理他的宋青梧,“青梧姐姐,你还在生我的气吗,我可以跟你解释的。”
他跟被人欺负了似的,眼眸无端含泪。
宋青梧正要说点什么,忽然觉得自己如坐针毡,抬头环一圈,周围不知为何多了许多学女,有的擦剑有的闲聊有的看书,有意无意的往她这边看,与她视线对上,还会惊慌失措的赶紧低头。
……
这就是八卦的力量吗?
她是知道原主追求杜晚乔时有多轰轰烈烈的,总会引得一些人关注,也很正常。
她摆烂似的躺在椅子上,唤了书童来为自己扇风,顺道看向面前一汪眼泪欲落不落的人,折扇一开谁也不爱。
她当着众人的面,神情淡然道,“你无需向我解释,我并没有误会什么。”
杜晚乔也注意到了周围越来越多的学女学子,涂了红艳口脂的薄唇轻抿,神色愈发可怜,“若无误会,青梧姐姐为何对晚乔如此冷淡,青梧姐姐,晚乔的心好痛啊……”
他似字字含着伤痛,已有人露出怜悯的神色,大抵是觉得他是什么痴情人吧。
宋青梧嘴角抽了抽,你心痛,我脑子更痛,要吐了谢谢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对你冷淡单纯是因为我已经成婚了?”
杜晚乔一愣,周围人一愣,方才想起宋青梧确以成婚,且是在她昏迷时冲喜所用,她竟然肯认那门婚事?
上官诺依旧笑眯眯的,叫人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“那青梧姐姐,是你的夫郎介意我是不是?我们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吗?”
他眼睛一眨,终于落下一串泪来。
宋青梧疲惫的揉了揉额角,一开始还想给些脸面,但见他非要如此,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,耐心消耗殆尽,要知道,今日的事,给上官看见了,她可是要去跟她夫郎叭叭的,那孟言初不得烦死她?
也不是他烦死她,是她看见孟言初委屈,看见孟言初生气,自己却哄不好,心里就会烦的不得了。
愈想愈冷脸,“像从前一样?怎么,这般做派是要给本小姐做小侍吗?”
她嚣张又冷淡,有学子露出不忿的神色,也有学女怜惜的看着杜晚乔,只都不敢明目张胆表面上还在做自己的事。
杜晚乔听见小侍二字,脸蓦地一白,似不敢相信她竟会这般说,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。
“你若当真不肯原谅我,我走便是,又何必说那些话来羞辱我。”
“行,那你走吧。”
宋青梧见他百般听不懂人话,干脆就顺了他的意思叫他走,免得再留下来也是给人看笑话。
杜晚乔猛的一噎,走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