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言初莫名冷笑,宋青梧看出大概是醋缸子翻了,掩唇忍不住笑了笑,倒没有在这哄人,只是伸手在男子臀后拍了拍,道,“别生气,回去的路上我哄哄你?”
两人状似无人的闹别扭,宋夫人一面逼问知儿证据,一面余光看着那两人,甚是无语,再次跌了几分对孟言初的印象。
小门小户出来的,不懂规矩,什么场合,也不知认真些,如何担得起未来宋家大夫人这个责任?
“咳!”
宋夫人重重咳了一声,宋青梧这才收敛些,与孟言初各自站着。
上官夫人喝了一口清茶,关切的问着堂弟,“可是身子不适?今日已看你咳了两回了。”
“不过是孩子不争气罢了,知儿,你既说你腹中之子是二小姐的,可有什么凭证?”
宋隐立马跪下辩解,直说自己从未做过这种事,定是小厮污蔑。
世女李茹表示相信她,王君和王府公子神色却已冷了,坐在一边喝清茶,不再看她。
知儿已然把宋隐供出来了,开弓没有回头箭,又看宋隐否认,分明是想将他送上死路,于是咬咬牙便道,“在奴屋里的枕头下,有一枚玉佩,是奴从二小姐身上拿的。”
宋夫人示意左右,他们立即去寻那所谓的玉佩,城阳王君那边气氛也冷凝的很,城阳王君阅人无数,宋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,心里紧张又害怕,脑袋一片空白,在他眼里简直无所遁形,心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,本就对宋隐还在考察期的王君,脸色十分难看,放茶的手都重了几分。
只李茹还在为宋隐说话,觉得宋隐定不是这种人。
被王君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蠢东西,她还觉得委屈。
不一会儿,玉佩就被取来了,双鱼玉佩,宋夫人拿在手里便觉得眼熟,片刻,冷笑道,“这该是你小父的东西吧?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!”
她将玉佩扔在毯子上,正好是宋隐脚前,宋隐强装镇定,将玉佩捡起来,神色却有几分惊诧,强笑道,“这玉佩女儿已丢了好几日了,一直在寻,也不知道怎到了……这下人的手里,但女儿绝对没有做过,做过那等事情,还请父亲明鉴!”
知儿咬牙,一听便知宋隐是要彻底撇清自己。
女子果真无情,他心下戚戚,却也不想死,赶忙捂着肚子又弱声弱气道,“二小姐的后背应有奴上次留下的疤痕,奴不慎抓重了,还留了血,即使过了段时间,也该是会有淡疤的,大夫人请人一看就知。”
宋隐猛的抬头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上官夫人心中便明白几分,手指握着檀木珠串,一颗一颗的数。
宋夫人自也看出来了,当即冷脸,“你若真想自证清白,就让我的丫鬟给你验一验,若当真没做过,也好堵了悠悠之口。”
宋隐下意识后退半步,城阳王君见她这样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当即晕血的毛病都好了,站起来怒道,“污秽!”
说着就要走,又被自家那个蠢女儿拉住,“哎,爹,你先别走啊,事情还不一定呢,宋隐,你快去让丫鬟给你验一下就是了,为了个下人还搞出这些事情来,要我说,无论奸妇是谁,只将这下人沉河了便是,下人的命值什么钱,竟还敢将污水泼到主子身上了。”
再说一句,这城阳王世女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,无条件信任宋隐,可能也有自身的原因吧,她许是真看不出来宋隐神色间的不自然。
小厮似十分疲累的倒在地上,眼眸都几乎要合上了,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机,宋棋神色逐渐有些着急,看了看周围后竟找上了方才替知儿说话的宋青梧,神情依旧怯弱,“长姐,他,他看起来快不行了,怎么办。”
“方才府医开的药方在屏儿那里,你叫他去抓药,就说是我说的。”
“哦哦,好。”
宋棋又赶忙去找屏儿,还小心的绕到后面走,深怕给大夫人看见了。
到底伺候他多时,且刚小产了,瘦弱的身体倒在地上摇摇欲坠,太可怜了。
男子本就易心软,宋棋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下人就算要死,也要死的明白,宋隐,你若真要自证清白,便去后头叫丫鬟一看便知。”
宋隐铁青着脸色,知在这的都是宋父心腹,已无可转圜,忽而砰的一声跪下,白着脸道,“是,女儿一时不慎做了错事,还请父亲……原谅女儿,还请王君世女,原谅宋隐一时错处。”
李茹人都惊呆了,她就想让宋隐做她弟媳,平日里也好离得近一些,难得她有这么合得来的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