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宋母正在外处理公务,被家里的小厮一下子叫了回去,走进堂屋时还有些不明所以,见地上有血,众人都神色冷凝,似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此时城阳王君及其嫡女嫡子已离开,上官夫人也出去帮忙招待客人了,屋里只有宋家的人。
宋母皱着眉上前,问宋父,“怎么了,突然急匆匆的叫我回来。”
视线一瞥,她一顿,看见宋隐跪在地上,不远处还有个趴在血迹里,不知生死的下人。
宋父也扫了宋隐一眼,随后冷哼一声,“倒不如问问你这个好女儿,都做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!”
宋母少见夫郎这般生气,心下有不好的预感,脸色也难看几分,看向宋隐,严肃问道,“你做了什么,惹你父亲生气了?”
宋隐看见宋以宁,心里早吓得不得了,她从小就怕这个严厉,偏心的母亲,一时间身体抖若筛糠,唇白如纸,说不出话来。
宋母见状看向自己的大女儿,皱眉询问,“梧儿,我不在的时候,府里究竟发生了何事,你二妹妹做了什么?”
宋青梧看看地上仿佛奄奄一息的男子,再看看跪着的宋窈,开口道,“是这样的母亲,这小厮怀了二妹妹的孩子,不过刚刚又小产了,咳,你们还不快来人把他扶下去,别死了。”
她见不得有人死在她面前,会让她有一种三观受到冲击的感觉。
但现在受到冲击的不是她,而是她娘。
只见宋大都督震惊的瞪大了眼睛,万分不敢置信,“你说什么?!谁怀了你二妹妹的孩子?不是,你二妹妹让谁怀了孩子??!!!”
已有旁的下人来把刚刚的小厮扶下去了,宋棋叫人熬了汤药,待他一被扶出去就喂给他喝,宋青梧便指了指地上那滩血迹道,“喏,就是刚刚的小厮啊,他怀了二妹妹的孩子,不过不小心摔没了,那可是二妹妹第一个孩子。”
她想了想,竟觉得有点可惜。
宋母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厥过去了。
宋父这才冷哼一声开口,“今日本想替几个孩子寻夫郎或妻主,没成想竟在众位夫人面前出了这样的丑事,怕是明日宋家御下不严,小厮与人苟合怀上野种的消息就要传出去了!”
宋以宁不敢相信宋隐能做出这种事来,宋隐不是一向胆小恭敬吗?
女子站在堂前,沉声问,“那小厮可给了什么证据?”
“呵,还要什么证据,你女儿自己都承认了,毕竟是庶女,我这个做嫡父的也不好管教,只得劳烦妻主了,妻主若是不信,大可自己去看看她后背是否有男子抓痕。”
宋父侧过头,显然很懒得看她们。
听到宋隐自己承认了,宋以宁脸色越来越难看,片刻,猛的回身一脚踹在宋隐心窝上。
宋隐长得纤细,又不会武,就是个文弱书生,不防这一脚将她踹的几乎要飞出去,捂着胸口倒在地上,咳出一口血来,还要爬起来跪好,低头认错祈求母亲原谅。
宋以宁气的胸口起伏不定,半晌指着宋隐怒骂,“我宋家到底哪对不住你,你要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来!你不想要好姻缘,你的妹妹弟弟们还想要,你若觉得自己翅膀硬了,我宋家已留不住你了,那就趁早滚出去!”宋隐当然不想滚出去,哭着求饶,“母亲,母亲饶过女儿这一次吧,女儿日后再也不敢了,是那小厮勾引于女儿,女儿分明还给他喝了避孕的汤药,定是他阳奉阴违,想着陷害女儿,没有喝药,请母亲明鉴啊。”
“呵,你若要通房,尽可上报你父亲,你父亲不会拦着你,而不是嘴上说着学业为重,背地里却弄出这些事来,辱我宋家名声!平日里我以为你最省心,竟对你寄予厚望,不想你如此不要脸面,真是太令我失望了,来人,请家法,我今天必要好好罚一罚你!叫你日后恪守规矩!”
听见家法二字,宋隐整个人僵住,脸色惨白。
身为宋家人,谁不知道家法的厉害?
她从前只挨过一次,还是小时候,长大后再未受过,只那剧痛的感觉,萦绕在骨缝里。
宋青梧没有看旁人挨打的爱好,见此情况,就想走,然一回头,却见夫郎白着脸扶住旁边的椅子,瞧着气都有些喘不上来。
她皱了皱眉,几步上去将夫郎扶住,关切问道,“你怎么了,身体不舒服吗?”
孟言初忽的抓紧妻主的手,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泪光,分分钟想将自己投进妻主怀里,心下害怕到颤抖,薄唇紧抿,拉着宋青梧的手,十分脆弱害怕,“妻主。”
“嗯,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