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在呢,别怕啊。”
孟言初缓缓抬起一双泪目,神情脆弱,小心翼翼的问她,“妻主会保护侍身的,对不对?”
这话突如其来,问的有些奇怪,但宋青梧还是答应了,“嗯,自然会保护你。”
“不会让旁人打侍身,对不对?”
耳边已响起了凌厉的破风声,宋青梧下意识回头去看,却见母亲手里拿了条铁质倒刺的鞭子,一鞭下去,宋隐就厉声痛哭起来。
吓得她赶紧抱紧了夫郎,发觉夫郎仍旧浑身僵硬轻轻发颤,认定他是被吓坏了,忙安抚,“不怕不怕,我怎么会让旁人打你,谁想打你除非先把我打死,乖啊,妻主保护你,母亲也不会打你的,你又没有做错事她为何要打你,且你是女婿,归我管,不归她管,不怕。”
宋青梧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学武了,不然言初被人欺负了,她许都护不住言初。
嗯,还好她学了武,她会好好保护言初的。
男子依在女子怀里,被女子紧紧抱着的这一幕,引起了上座人的注意。
宋父盯着宋青梧。
宋青梧没发现自己被盯上了。
宋窈冒着被骂的风险,戳戳长姐后背,小声道,“长姐,你快看看父亲。”
宋青梧一手按着孟言初的头抵在自己怀里,不叫他抬起头省的看见宋隐被打的嗷嗷哭又吓着,一边急急看向宋父,却是不等宋父开口,自己就说,“父亲,言初身子不适,女儿先带他回去休息一下,这里就交给父亲了。”
正欲开口训斥的宋父:……
“罢了,本也没你们什么事,快别在这碍眼了。”
宋父有些看不上孟言初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,还这般霸着他女儿的小男人做派,但到底不好表露出来,心里已经有了旁的谋划。
宋青梧半搂半抱着孟言初从小门出去了,抬头一看,不远处上官还跟叔叔一起帮忙招待宾客,她犹豫了一下,低头道,“我先把你送回去,然后再回来帮忙招待宾客。”
孟言初浑然都软了,刚刚他好像看到了前世自己被李行知责打的样子,叫的许是比宋隐还要惨烈。
疼,太疼了,光是回忆一下,就疼的他浑身冒出冷汗。
男子眼眸氤氲着水光,可怜巴巴,受足了惊吓一般抱着宋青梧不撒手,“妻主,我冷,你带我回去,带我回去好不好。”
冷?别是着了风寒。
宋青梧急急探了一下男子额头,啥也没摸出来,但见他仿佛十分不舒服,心里也焦急起来,一把将人打横抱起,没再想起那边替她招待的上官诺,直直穿过一片梅树,走在回院子的小道上。
直到耳边一点也听不见宋隐的叫声,孟言初才仿佛好了点,整个人蜷缩着窝在宋青梧怀里,勾着他的脖子,终于愿意把脸抬起来,睁着眼看她。
宋青梧见孟言初盯着她看,不免关切的低头询问,“怎么了,是不是有点冷?”
男子看着她摇摇头,一双水亮亮的眼睛,就是一直盯着她,盯的宋青梧无奈失笑,再度抱紧了他,他才略微挣了挣,有一点点红着脸,放软了声道,“妻主,你还没有哄我呢。”
宋青梧:???
“你生我的气了?”
不然怎么要哄!
孟言初见她忘记,十分不满,在女子怀里又挣扎了两下,被女子收紧怀抱并拍了下臀,警告道,“别乱动,一会儿掉下去了。”
男子不高兴,不再去看她,而是低着头,轻声嘟囔,“你自己说的,回去路上要哄哄我,哼,那小厮被我遣走这么久,妻主都不记得他了还要为他说话,却连哄一哄我都不肯。”
孟言初愈说愈觉得委屈,将脸埋进宋青梧胸脯里,是一眼也不愿意看她了。
宋青梧这才想起来,自己方才答应过他的话,见他为了些没影的事儿这样吃醋,只觉得可爱的紧,心下无奈笑道,“好好好,哄你,回去喂你喝药膳好不好?世间最好的夫郎,不要生我的气,嗯?我真不记得那个知儿是谁,只是看他可怜罢了,若叫他当着我的面死了,我的余生恐怕都得做噩梦的。”
宋青梧摇摇头,身为一个法治社会五好青年,她确实不太能接受动用私刑这种事。
孟言初勾着女子的脖子,依旧嘟着嘴不大满意,“哼,他死不死关妻主什么事,妻主只许管我,不许管旁人。”
他自幼生活在这个社会里,被熏陶过,被伤害过,对人命淡泊的可怕。
以前没人教他,就算了,可是现在不一样,现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