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打颤。
“不,不爱说谎。”
男子可怜巴巴又没底气的反驳。
只得到女子一声冷笑,于是他心里又破防了。
竟开始想,死守着那个秘密有什么用,他这样笨,以后肯定还会被发现马脚的,到时候他该怎么对妻主说?
又要骗妻主吗?
不行的,总骗妻主,妻主以后再也不信他了怎么办。
可是告诉妻主,妻主万一介意,不要他了又怎么办。
男子像是无头苍蝇般急得几乎要乱转。
好久才要去抓宋青梧的手,对方在气头上,自然不让他抓,他非要抓,不知是不是又情绪起伏过大,宋青梧只躲了一下,这男子就蓦地捂住肚子,倒在地上。
宋青梧:瞳孔骤缩!
她吓了一跳,只是想让孟言初跟她说实话,可没到又会把人弄得肚子疼。
哦对,府医说不能惹他生气。
宋青梧一张脸都是黑的,孟言初做错了事,她还得做小伏低不能惹人生气,有这样的道理吗?
哎,总不能真叫他流产,古代医疗设施毕竟比不过现代,流产对男子身体应是损伤极大的。
还没气到这份上。
宋青梧只得下床去把孟言初抱上软榻,张嘴就叫人请府医。
第三次被叫过来的府医:……
又给孟言初看了诊,开了药叫他赶紧吃,然后巴拉巴拉开始训宋青梧。
“若是有什么气大小姐也得等少夫人胎相稳健了再发啊,妻夫间什么事非要闹成如今这样?少夫人胎相不稳,身子又弱,流产于身体那是极大的损伤,严重的话可能从今往后便不能生育了,还请大小姐看在少夫人往日的情分上,莫要再惹少夫人生气,否则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少夫人这一胎孩子。”
宋青梧被训的低着头不说话。
孟言初小声唤她,“妻主……”
然后被余怒未消还被骂了一顿的宋青梧瞪了一眼。
正巧又给府医看见,府医险些气了个仰倒,直言明日定要把这事告诉大夫人去。
宋青梧只得又赔罪,说自己不惹他生气了,叫小厮多给些赏银,送了府医回去。
走至门口府医还特意告诫她,“少夫人真的不能再如此惊怒了,就算他受得起,腹中月份尚浅的胎儿也受不起。”
“我知晓,有劳大夫了。”
送走大夫,宋青梧回头,就见床上清瘦的人殷切的望着她,不由屏了屏呼吸,片刻,低下头收敛住所有神色,放软了声音,温声问人,“身体可还有不适,要再休息一下吗?”
孟言初对上她的眼睛,一颗心就如跌下悬崖,不得安生。
眼里的疏离做不了伪,明明神情这般温柔,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冷到了骨头缝里。
孟言初紧咬薄唇,摇了摇头,哀求她,“妻主……你别这么对我,我以后都听你的话。”
他又承诺这个。
宋青梧也无意再去追问,反正现在他怀孕了所以他有理。
她也没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,问他,“可要去床上睡?”
孟言初一动不动,怔怔的看着女子,心口发痛。
宋青梧见他不说话,便想去床上收拾一下,等会儿把人抱过去。
然而只是一个转身,孟言初就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了,紧攥着被子喊,“我说,我什么都告诉你,你,你别走,你陪我一会儿,就一会儿。”
说到最后,甚至带了几分哀求。
于是宋青梧真的停下了,却没有再逼人家,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,身体要紧,不必为了这些小事费神。”
小事……
孟言初心尖一涩,险些又要哭出来,好不容易才忍住,眼泪汪汪的威胁,“我都已经决定要说了,你不许不听,不许欺负我,明明是你非要听的,我好不容易才决定要跟你说。”
他委屈的厉害,好像说出真实原因能要他半条命似的。
宋青梧无奈,却还是跟人客气了一下,“你若不想说就不用说,不必为难,我也没有非要知道,身体要紧。”
她越是这样说,孟言初越是不敢瞒着,若再瞒着,当真与妻主离了心,那他恐怕要哭死了。
“我跟你说,我跟你说还不行吗,你别凶我,别不理我,也别不喜欢我,我只有你了。”
男子看着可怜的厉害,但宋青梧知道,孟言初惯会装可怜故意惹她心疼的,他知她心软,总以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