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捏她。
她不听,这人要哭,她走,这人哭的更厉害。
为了孕夫身子着想,顿了顿,宋青梧还是坐回去了,神色依旧带了几分柔和,但不是真的柔和,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一样,怕自己太凶了影响孟言初心情,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,她对孟言初有怨气,表情不自觉就很凶,只能像戴了一层假面具一样,假装温柔的同人说话。
就这样,小孕夫还是不满意。
见她坐下,忙爬到她身边紧紧抱着她的手,伤腿疼也无所谓,只要贴着妻主,心里就能安定一些。
“妻主……”
男子轻声唤。
女子只得努力放柔了声音回应,“嗯
,为妻在。”
于是男子不满起来,“妻主,别这样跟侍身说话,妻主像之前一样好不好,打我骂我都行,但是别,别这么疏远。”
宋青梧:……
呵,也不知是谁被她气的叫了三回大夫。
女子轻轻梳着男子背后柔顺的青丝,开口,“我担忧你的身体,有什么要说的,你便说吧。”
她还是这样温柔却疏离,孟言初下意识就要哭,眼泪花刚擦宋青梧身上呢,那人骤然神色一变,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,声音也咬牙切齿的,“孟言初!不许哭,哭坏了身子挨骂的还不是我!”
“没哭!”
声音明明带着浓厚的哭腔,却偏要倔强的同人反驳,宋青梧眼眸暗下去,不说话,于是人又慌了,急急去攀宋青梧的脖子,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上面,宋青梧叫他下去他也不下去,非要抱着妻主,然后跟被欺负了似委屈巴巴的说,“我什么都告诉妻主,妻主别跟我离心好不好,继续喜欢我好不好,别分床睡好不好。”
他一双眼睛红肿,但里面又氲上了新的水雾,叫人头疼。
可不敢再让他哭了。
宋青梧点点头,却也没有把话说死,只是高深莫测道,“看你的理由是什么,合理的话我可以暂且不与你和离。”
!
孟言初急急抬头,抓着宋青梧的衣领,不敢置信道,“不,不是说好了,我怀了孩子,就不和离了吗。”
宋青梧心知自己在欺负人,但那又如何,她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,是言初对不起她。
“并没有,你若不说实话,我原本预计在你生下来后便与你和离的,我名下资产净可分你一半,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唔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呢,就被男子冰凉凉的手捂住了嘴,孟言初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分开的话,一点也不喜欢。
好像这种话说着说着,就会变成真的了。
他实在害怕这个结果,因此连说也不敢让宋青梧说,她一说,他就要哭。
宋青梧安静下来,直勾勾盯着孟言初看,孟言初这才悄悄放下手掌委屈巴巴道,“我都告诉妻主就是了,不许和离。”
女子还想犯贱两句,但思及孟言初怀孕了,到底饶过了他,只能说怀孕给了他很大便利,否则宋青梧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叫他心里舒坦。
扎心的话
还有很多,奈何孟言初一个孕夫,随意说两句就气的肚子疼。
宋青梧一双眼眸沉静,问他,“你说,早些说完早些休息。”
一到真要说的时候,孟言初又犹豫起来,一双眼睛小鹿儿似的湿漉,胆怯的看了宋青梧一眼,忙又移开目光。
伸手抱着宋青梧手臂不松手,稳稳将人留在身边了,才试探道,“妻主会有一天想要侍身去死吗?”
……
他说的这是什么话?
就算两个人有朝一日和离,那她也不舍的让孟言初去死啊。
孟言初竟连这也要问一问,难道在他眼里,她便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送曾经相好去死的人吗?
宋青梧黑着脸,想弹一下孟言初脑袋骂他蠢,又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,觉得不宜太过亲近,于是忍住了。
“呵,你大可放心,无论是何等情况,我都不会让你送死的。”
就算是女主要杀他,她不要他了,也依旧不会对此坐视不管。
这么可怜的人,若自己不管,又有谁会管呢。
言初没有家人,亦少有好友,她可以控制自身感情,与不爱她,亦或者是不真心的孟言初和离,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,总要护一护的,毕竟这也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。
孟言初小心的抬起头,一双眼睛里似盛了许多星星,愈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