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景王府的初堇扬,刚刚踱步至大门口,便晕厥了过去。
小橘子索性发现的及时,赶忙将他带回了房间休息,顺便处理好伤势才罢!
这日,杜冉母女俩整装完毕,紧张的等待杜裴远的到来。
只半刻钟,果然等来了他,母女二人见势赶紧跪在了地上行大礼。
尤其是他这个一贯骄横的女儿,平日里除了发脾气,便是打骂奴仆,今儿倒乖的很,居然学起大家闺秀的姿态来。
不但恭敬的送上茶水,还亲自做了点心,做完这一切事宜,忽而又一同与花娘跪在地上。
从一进门到现在坐定,杜裴远都疑惑懵懂而未吭声!就静静的想要看这母女二人玩儿什么把戏。
只是半个时辰过去,母女二人依旧跪地不起,一个跪着给自己按摩捏背,一个跪着伺候洗漱,甚至吃饭都被她二人亲自抢着喂食。
杜裴远不解,望了一眼身旁的古月,这丫头不敢对主子多嘴编排什么,便赶紧跪地摇头,打死也不说主子们的半点不是。
他实在撑不住,由于太好奇,故而主动先问道:“好端端的,你们今儿这副德行又是为何?”
花娘幽幽笑了笑,做作的模样倒还有一些柔情,随即上前跪在了杜裴远脚下,一面为其按摩一面温柔娇媚的说道:“如今悠儿已经有了极好的归宿,那咱们冉儿呢?您就没有为她盘算么?”
杜裴远恍然大悟,淡笑了笑。
:“原来是为这个。老夫自有主意,你们且先起来。”
母女二人算是得到了一个准信儿,便心情愉悦的共同起身言谢。
只是还不知杜裴远相中的是哪一家?故而仔细询问道:“老爷所指是哪家贵子?也好让我们有个心里准备。”
杜裴远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,心知这母女二人乃天高地厚的本性,想来太低品的人家,她们也看不上,原本只打算不说,等定了亲才言明不迟,只是花娘不依不饶,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,便只好实话相告。
:“之前不是说过太卜家贵子么?虽然家族灭门,但远房子侄还留有一丝血脉,前几日君念在叶家做事勤恳踏实,便提拔了那孩子做太卜,老夫会过他几次,颇有才学,以后也能连连晋升,是个有前途的好孩子,咱们冉儿嫁过去必然是有后福可享。”
母女二人听罢!心中自然又气又急,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小小太卜,难不成她杜冉只配低品小官么?
花娘与杜冉顿时跪地不起,杜裴远心知这母女二人又要作妖了,脸色一瞬间便阴沉了下来。
:“动不动就跪,你起来说话。”
:“此事不大妥帖,您若收了这心思,我与冉儿方能起身。”
见花娘执意,杜裴远有些气结,故而问道:“你——不信任老夫的眼光?”
:“咱们女儿生来富贵,怎能低嫁,况且悠儿都嫁了那么好的人家,我们冉儿却要低嫁他人,日后前程高低又如何与姊妹之间互帮互助团结一心?”
杜裴远冷冷一笑!
:“依你所言,咱们冉儿该配怎么样的人?”
:“再怎样也好歹是左政史萧家吧!”
杜裴远听罢!惊讶的险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:“糊涂,萧家如此高门显赫,他如何瞧得起我杜家门楣,你们乘早死了这份心吧!老夫才不会去丢这个脸。”
花娘不肯,连同杜冉也在一旁哭哭啼啼,死活不愿意嫁给太卜这样的小官吏。
:“既如此,咱们冉儿不嫁的好。”
杜裴远气愤不已,劝肯定是劝不动的,以她们母女的脾气,只怕不同意反而寻死觅活的做出丑事来。
他尽可能的耐心解释着:“这孩子是个有前途的,以后必有出息,往后的地位权势也不会比左政史一族差,老夫看中的人,自然是有大将之才,你们的目光也太短浅了些。”
这母女二人哪里听的进去,依旧跪地不起,甚至连连磕头,以此来胁迫杜裴远能改变主意。
花娘本性固执,见杜裴远迟迟不肯应允,便故作悲悲戚戚,从袖中取出锦帕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儿,甚至哽咽的哭诉着。
:“您若不看在我与您的夫妻情分上,也不愿看在您与冉儿父女情分上,也要瞧瞧咱们骇儿的面子上,当初为了保护您,自己以身挡剑而死,这份父子之情,谁又能做得到?他从小就心疼冉儿这个姐姐,如今在天上自也不愿意看着冉儿低嫁出去,就凭着骇儿这片孝心,您也要多多为我们母女考虑考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