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我如今中年丧子,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,您要我眼睁睁看着冉儿去受苦,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啊!将军老爷。”
杜裴远被花娘一通说道,反而有了一丝动摇之心,他的儿子实在可怜,大好的青春却枉费在自己身上,那一刻他恨不得代替杜骇去死,也不会有今日之难的抉择。
:“罢了罢了罢了!看在杜骇的份上,老夫就拖着这副老脸去萧家说亲,但若左政史夫妇不同意,老夫便也没有办法,到时候,你便乖乖的嫁往太卜家去吧!”
母女二人见有希望,赶紧磕头应是,一时间便高兴的不知所以。
杜裴远无奈的摇了摇头,好好的心情也就被她母女二人给毁了,甚至都不愿意在这园子里多停留片刻,他冷冷一哼!随即踱步去了杜老夫人住处歇息。
见着杜裴远气势汹汹而来的杜老夫人感到十分疑惑,看脸色似乎被气的不轻,却又不好多问。
直至为其宽衣解带,伺候了歇息,这才试探性的问道:“您今日本该在兰芳榭休息,怎的突然就来我这里了呢?”
:“这母女俩,平日里被我宠爱过了头,如今竟打起萧家的主意来,死活要老夫前去左政史府求亲。”
杜老夫人早料到这母女俩不是省油的灯,必然会出幺蛾子,甚至逼迫杜裴远做那等没有脸面的事情,故而听到此处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,反而觉得挺有意思。
:“她们向来如此!就看在骇儿的份上吧!这孩子可怜,摊上了花娘这样的母亲。”
杜裴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!对于杜老夫人的识大体,到了如今这般年纪才体会到“贤妻”二字的深意。
第二日一早,杜裴远夫妇亲自去往了左政史府,起初这两口子还很热情的招待着杜裴远夫妇,几杯酒下肚之后,才说明了来意,此时,这左政史夫妇便有些不乐意了,虽说嫌弃的意思并没有言露于表,但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,甚至十分看不上杜家,靠儿子在望帝面前得了脸面,多少是让人反感的。
:“杜老将军有所不知,我们家儿郎已经有了婚约,只待敏敏先过了门,这才会谈及儿子们的婚事,真是不太巧,您千万不要见怪。”
听完左政史夫人的说辞,杜裴远夫妇也不好死皮赖脸强求,况且明眼人都能瞧得出左政史夫妇的嫌弃之意,何苦执着于贴人家冷屁股呢!
:“既如此说来,是我们杜家没有福气,今日打扰实在唐突,望左政史大人不要动气才好,就算这婚姻做不了,咱们两家的情意还是在的。”
左政史一听!便附和的连连称是。
:“既然二老都亲自来了,不如用过饭再走吧!”
对于左政史夫妇二人的假热情,他们便更不好久留丢脸下去,只好找了借口回府。
随即将二人送走之后,左政史夫人没好气的冷冷哼了一哼!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。
:“杜家什么东西,竟敢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来搪塞,当我萧家是流浪猫狗收容地么!”
:“好了好了,何必这么大的气,杜裴远夫妇俩也算懂礼数,这不知趣的走了么?你又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呢!”
夫妇二人怒不可遏也情有可原,想想他左政史今时今日的地位,怎能娶一个小妾的庶女做正妻呢!杜裴远此来不但侮辱了萧家,也看低了左政史一族,此时不生气才怪了。
:“听闻这杜裴远自来宠爱他那位室宠,今儿顶着丢脸的派头来提亲,想来也是被逼的无可奈何,如今咱们给了准信儿,他家也不至于太闹腾。”
左政史夫人本来想想就生气,这会儿又听自己夫君这么一提醒,便更加瞧不起他杜家。
:“这杜老夫人也是没有威严的,愚笨到这份上,竟被一个小小室宠逼的做出这等没颜面的事来,可见后院管制的不是很严谨。”
左政史淡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位杜老夫人聪明着呢!恐怕此次回去,后院地位就会有个翻天地覆的变化。”
左政史夫人听完一怔,甚至感到十分懵圈,更不明白左政史话中深意?
她没有经历过后院三妻四妾的纷争,也没有感受过后院争宠的心机手段的残忍,更没有尝试过丈夫的背叛跟嫌弃,才会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。这也怪左政史,偏偏是个痴心不滥情的好丈夫。
杜裴远回到杜府,并没有亲自将此事告知杜冉,而是命令仆子匆匆送过信儿去。
自觉丢脸的他,并没有要见花娘母女俩的意思,此间无论花娘几次前来相见,他都闭门不出。
无奈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