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派遣了古月往杜老夫人园子里去打听一二,而这些仆子又恰恰受过杜老夫人的叮嘱,将事情原尾全部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!
将萧家对花娘母女的嫌弃、蔑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,搞得这二人深信不疑,眼下不但恨死了杜裴远的偏心,也将萧家视若仇敌。
经过此次胡闹,杜裴远对花娘便有些渐行渐远,甚至都难得来看她一次。
杜冉也因此日日发着大小姐脾气,更将杜悠与柳泠芌视若眼中钉。
好好的一桌子美食都被她全部扔了一地,如今婚期已成事实,只能低嫁给一个小小太卜,杜冉想想都不甘心,便靠在木桌旁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花娘在仆子们的禀告下,匆匆前往探视,果不其然,这姑娘正哭的梨花带雨,连同劝慰她的古月也被一巴掌打红了脸,可见做出气筒的感觉很不好受。
望着一地狼藉的花娘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:“你这脾气,早该改改。”
杜冉委屈的一把搂着花娘的老腰,伤伤心心流了几滴眼泪。
:“母亲,女儿真不想嫁,倒不如留在您身边儿伺候您一辈子,此番低嫁受苦,女儿死都不愿意。”
花娘拍了拍杜冉的背,又挥了挥手,唤来古月,并温柔的轻声问道:“好孩子,疼不疼?我这姑娘养的娇惯,脾气大了一些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古月气性也大,但听花娘如此关怀,心中多少是感动的,便也没有再生气,反而对花娘更加死心塌地些。
:“奴多谢夫人关怀,不过是主子出气罢了!都是奴该受的,没什么要紧。”
花娘幽幽一笑!随即吩咐了仆子从自己卧房的匣子里,取来药膏递给古月,并嘱咐其按时擦拭,不日便会消去红肿。
古月感激花娘对她的怜惜,谢恩之后便被花娘遣退。
:“母亲,她一个奴仆,您又何必对她如此关怀。”
花娘无奈的摇了摇头,随即提醒道:“傻孩子,仆子也是有感情的东西,你对她好一分,她便会十倍的感激回来,将来有用得到的地方,她们才会不惜余力。”
杜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随即又想起自己的婚事来,便又啼哭不止,央求花娘想法子救她。
:“你不要急,为娘已经为你想好了最稳妥的法子,保证不会被发现端倪。”
杜冉此刻心情一下子好转,愉悦万分。
:“请母亲明示,女儿也好有个心里准备。”
花娘幽幽一笑!随即附耳说了些什么,母女二人商议了片刻,拿定了主意这才作罢!
也不知道这几日大家都商议好了还是怎么的,居然将婚事都举办在了同一天,索性望帝有旨意不得大肆操办喜宴,不然蜀都一众官宦都得考虑该去哪家送礼吃酒好,毕竟哪家都得罪不起嘛。
而眼下几家都只是简简单单请了几个轿夫,和几个随从仆子护卫,带着嫁妆或聘礼一路绕了都城半圈才回了府中喜堂,连同吹吹打打都没有,宾客和恭贺之声也一应没有。
不过这日也巧,就在左政史迎亲队伍必经之路上,遇上了一队劫匪,此等局势寡不敌众之下,只好将贵重值钱之物奉上,只要不伤害新娘性命,一些身外之物也不要紧。
劫匪们凶神恶煞,对于这些跟随的仆子护卫们的讨好,他们却并不领情,便高声呵斥众奴仆护卫全部站在一处,甚至丢了兵器背向车马,将耳朵全部捂住才罢!
一众人虽不大明白,但也只好照做。
此时古月突然出现,悄悄跳上花轿车马,快速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新娘敲晕,直至扛着跳下车马。
随即迎面跑来的是一位新娘装扮的杜冉,她与古月眼神交流片刻,便被土匪乔装的护卫扶上了马车。
此刻劫匪们只略微选了几样值钱的物件才匆匆逃跑,待到仆子们反应过来时,一群劫匪已经跑没了影。索性没有人员伤亡,众人慌忙之下,也不愿意去求证真假新娘,更对于劫匪只掠走几样值钱物件的疑点不管不顾。
一切收拾准备妥当,老嬷嬷只站在车马外问了一句:“少主子可安好?可有受伤?如若无碍咱们便启程了。”
杜冉只冷冷“嗯”了一声!一众人不疑有他,便赶紧马不停蹄的赶路而去。
而被敲晕的新娘在同样的方式之下被放置了另一顶花轿之中,代替杜冉低嫁去了太卜府。
索性初堇扬这边没有任何变故,派去的精锐也尽职尽责,不但抄小路还快速的将昏迷的柳泠芌接进了景王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