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扶青大将军府邸,这日纳亲的人家就包括大将军府。”
花娘惊愕万分,险些晕了过去,随即一面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,一面赶紧想着对策。
古月不懂花娘的担心,故而疑惑的说道:“您不是盼着少主子嫁得好人家么?其实大将军的身份也十分尊贵,那样的地位权势也不比左政史差。”
:“你懂什么?自从咱们老将军入驻蜀都以来,因此受到君的看重信任,而扶青大将军一族便被冷落,甚至不再重用,他恨杜家,自然不会善待我冉儿。”
古月此时恍然大悟。
花娘赶紧从自己的私库里取来大量值钱的财物,虽有不舍,但为了救女儿,也只能舍弃这些身外之物。
她全部交付与古月手中,开始打起了感情牌。
:“丫头,平日里你觉得本夫人待你如何?”
:“如同亲生女儿。”
花娘点了点头,随即抚了抚古月那散乱的秀发,双眼通红的就要流下眼泪来。
:“本夫人自认待你不薄,一切吃穿用度,你的都与冉儿一样,此次她遇难,还辛苦你想想法子遣入将军府将冉儿救出来。这些财物就当是本夫人的心意,望你收下。”
古月摇了摇头,将一匣子的财物全部原封不动的放在桌面上,并十分诚恳的说道:“夫人请放心,奴必定全心全力救出少主子,奴不是贪慕这些东西的人,还请您收回。”
花娘知道这招对她很有效,故作感动的姿态抹了抹眼泪,随即抚了抚她那柔弱的脸颊,满口都是关心感谢之语,说实在的,她还真有被感动道。
:“好孩子,你且回屋休息片刻,莫累坏了身体。”
古月点了点头,随即退避。
花娘抚去眼泪,人若待人温柔一分,就有人十分感恩的还回来,这是她父亲教给她的一句话,也是很受用的一句话。
就这样,古月白日里就扮作送菜的菜贩子,或是酒贩子、布贩子等,想要以此混进后院,但都失败,反而还被一群壮汉护卫给轰了出去。
夜里想要偷偷潜入院子吧!却又被护卫们无情粗鲁的打了一顿扔了出去。
这边还才被扶青虐待了的杜冉,狼狈的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,眼泪似乎在这两日两夜里已经哭干了,这会儿再怎么委屈伤心都流不下一滴泪来。
扶青松快了筋骨,心情也好了许多,他整理了整衣衫,冷漠的说了一句:“这几日总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仆子闯我将军府,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丫头,长的有几分姿色,武功也不错,看着装似乎是你杜府的仆子。”
杜冉听罢!瞬间冷目瞪着他,神色急切又担心。
:“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
扶青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还能怎么样?自然是打个半死扔出去咯!”
杜冉双眼赤红,杀气肆虐,便一把抓住扶青的衣襟,凶狠的样子却没有半分震慑力,反而让人觉得有趣。
:“不要伤害她,不然我杜冉跟你不死不休。”
扶青眼神凌厉的掠过,一手将杜冉推下床榻,本来额头还没有伤好的口子,这会儿又被磕的渗出血来。
:“你——生死由本将军做主,不死不休的应该是左政史一家。”
说完!随手整理了一番衣襟,便扬长而去,独留杜冉一人痛苦伤怀。
两日时间,经过初堇扬的悉心照拂,柳泠芌突然苏醒,只是还有些虚弱,并伴随着全身酸痛,她费劲的半坐于床榻,想要再次挪动身躯,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初堇扬紧紧的拽着,而他正在熟睡中。
她望着眼前的人儿,又环顾四周,这地方这样陌生,还被初堇扬这样照拂,想来是景王府没错了。
她有些惊愕,对于初堇扬的照拂又觉得感动,想要去抚一抚初堇扬的脸颊之时,他似乎察觉到了柳泠芌的触碰,便也慢悠悠醒转过来。
眼下的情况,别说初堇扬无法面对苏醒的柳泠芌,而柳泠芌此时此景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初堇扬,两个人之间有了隔阂,也有了解不开的心结,她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到景王府,更不知道初堇扬到底是怎样的打算,她能感受的到他的爱意,却又无法接受他的关怀,还有自己无法放下的仇恨,茹威未死,她没有心思再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,更没有心力再去拖累旁人。总之,她还没有完全的心理准备。
初堇扬抬眼见心爱之人就这样安静完好的坐在自己面前,心情瞬间激动不已,他将她楼入怀中,喜极而泣。
:“泠芌,你总算醒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