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说道:“请君三思,老臣膝下就这么两个儿子了,且杜灵从小就愚钝,又没有什么才能跟处理事物的经验,这样浩大的任务,他万万做不得。”
望帝与杜裴远的心思是一样的,都怕他遇害而不愿意放任杜灵远行。
左政史见状,赶紧上前附和:“禀君,老臣也十分赞同大将军的举荐,老臣与杜灵少公会面过几次,确实是难得的人才,且一身的抱负可不能在家族中陨落了,毕竟好男儿志在四方,定当为忧国忧民,为族人某一份福泽,此等功绩,杜灵少公应当接纳才对。”
望帝转念一想,心中有所动摇,况且这寿仙城的任务巨大,如若顺利治理完成,便是一桩颇丰的政绩,对于将来的他,只有助益,没有弊端的呀!
杜裴远心疼儿子吃苦,更怕遭人陷害,又见望帝动摇,故而赶紧上前制止。
:“君请三思,老臣这个儿子养的娇贵,恐怕无法胜任,何况老臣与拙荆都已是花甲之年,看不得儿子远行,也不贪那政绩卓著,况且小儿年轻不懂事,又没有这方面的才能,去了不过是送死,老臣就算不要这副老脸,也不愿意看着他离开老臣身边儿。”
扶青脸色陡然阴沉,似有不悦,语气也变得更加冷漠起来。
:“杜老将军丢的可不是您自己的老脸,而是整个杜家家族的脸面,更是有负皇恩,愧对君对杜家的信任跟栽培,生为蜀国儿女,生死当为蜀国忧国恤民,杜老将军今儿若做了这没脸的人,恐怕今后蜀国人人效仿,那我大好河山的蜀洲将何去何从?”
:“此事过于夸大,而各位大臣也过于焦躁了些,方才都说了派遣才能,如今杜灵少公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才学。又何必多此一举,做旁人所不愿意做的事呢!琉璃山有水镜之称,却未曾发生过任何危及性命的洪涝,想来当地史吏是有这方面的手段跟智慧的,君一锦旨意,令琉璃山寿仙城两地史吏一同看顾岂不两全其美!”
初堇扬几句话出口,众臣各个都觉得甚妥,如此一来反而节省了许多没必要的精力,就在众臣一致赞成之时,扶青不大满意了。
:“当地史吏管控琉璃山已然竭尽全力,此番又将寿仙城重托过去,岂不是更让琉璃山的史吏负重艰辛么?”
左政史自然与扶青统一战线,见势赶紧附和:“大将军此言有理,若人人都只想着屈遣旁人,而自己却不亲力亲为,更不愿意谦虚向前辈学习,往后懈怠懒惰的思想能将蜀国守到几时?”
:“既如此说来!左政史大人与扶青大将军这样聪明的人,何不亲自前往学习跟治理呢?那本王倒是比较看好您二位的。”
左政史又急又气,就要与之争辩之时,望帝最怕吵闹,当即烦闷的挥了挥手!
:“罢了罢了,你等也无需再争论,尊已决定,就由杜灵少公亲自前往。”
杜裴远不甘心,欲再次极力辩驳,但却被初堇扬拦了下来。
他心知望帝的心思,既然圣旨已下,便无可挽回,如若触怒龙颜,恐怕就不是静思己过那么简单了。
:“君圣明。”众臣赶紧行礼附和。
望帝挥了挥手,将要退避众臣,转身欲离去之时,太卜突然上前行叩拜大礼,口中还不停喊冤向望帝请求做主。
望帝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瞧着太卜。
:“你又有何冤屈?一并说来罢!”
太卜赶紧抹了抹那似有似无的眼泪,一脸委屈的面容都挤满了褶子,竟一丝也不像那二十几岁的小青年。
:“请君为小臣做主,前几日小臣与杜家纳亲,原以为杜老将军有体恤臣下学子之心,没曾想,当日纳亲,竟暗怀鬼心思,偷摸调换了新妇。杜家如此嫌贫爱富,将女儿偷偷换给了扶青大将军府,杜家侮辱小臣家世在先,又无上门致歉的诚意在后,更甚至装聋作哑不闻不问,小臣告他枉顾国法,有违人伦,不配身居高位,更有负君对杜家的仁爱。还请君为小臣做主。”
望帝眉头一挑!好家伙,委屈吧啦说了一大堆,居然连自己都动摇为他喊冤叫屈了。
此番,他可不能再向着杜家了,只好无关紧要向杜裴远问了一句:“你说,可有此事?”
杜裴远赶忙下跪行礼,诚心诚恳的回禀道:“老臣起初并不知情,直到小女回门才得知此事,当日在府中,扶青大将军也在,小女已经说明,此事乃两家突遇劫匪所致,逃命的时候都躲到了一处,事情平息之后,两家手忙脚乱便上错了车马,况且天子脚下,老臣怎敢做出这等为人所不齿之事,还请君明查。”
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