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又将眸光转向扶青,那神色凌厉的吓人,似乎认定了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。
扶青丝毫没有惧色,甚至都没有下跪,只微微行以抱拳礼,似乎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回着话。
:“小臣当日虽在场,却并不知晓其中缘由,杜老将军如此行径,小臣也是回门之日才知晓,到底是不是杜家有意为之,小臣一概不知情。”
初堇扬忍着身上伤痛,轻声冷笑!
:“扶青大将军与您的表妹从小一起长大,认不得杜家贵女,那您的表妹总认得吧!当日发现不妥,怎么不当日上报,如今却在此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知情,恐怕难以服众。”
扶青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初堇扬,对于他会跟自己作对的场景,他想了无数次,也做好了心里准备,可是当他处处为难自己的时候,依旧会有那么一丝难过。
:“当日,本将军高兴,多喝些酒,醉的不省人事,第二日醒来才发现,当时已经错不可追,便想就此将错就错,也免得几家难堪,谁知此事太卜不满意,上告了政殿之上,本将军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:“如此说来,扶青大将军便是欺君之罪,你可当得起?”
扶青此时冷漠的脸已经垮了下来,他随即又向望帝行以抱拳礼说道:“请君责罚,但小臣与杜家贵女回门之日,已经向杜老将军禀告了此事,当时不但被杜老将军哄了出去,还以警告之色不许小臣声张,当时小臣出府之时,围观了许多族人,亲眼所见小臣被杜府的仆子轰了出去的,您随便提问附近族人便知真像。”
杜裴远与初堇扬各自听罢!都是一怔!当时由于太生气,并没有将他当日举止感到不妥跟警惕,难怪他要激怒杜家所有人,为的就是这层原因,果然——冲动是魔鬼,正好给人拿了把柄。
望帝冷冷一哼!
:“杜裴远,扶青大将军所说可是事实?”
杜裴远眼下无论怎样的说辞,恐怕都已经不顶用了,毕竟眼下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无辜,何况花娘母女二人确实有此作为,他又能如何否认?难不成将自己的妻女拉出去顶罪么!
:“请君明查,此事尚有疑点,老臣以家族担保,对于此事老臣绝不知情,也觉得更不是意外!”
:“杜老将军为人刚正不阿,绝对做不出来这种傻事,请君明查。”
此刻初堇扬的说辞,望帝自然是相信的,况且为着杜灵,他也会保全杜裴远。
:“此事确实蹊跷,但也免不了有人从中作梗,太卜你放心,尊自会给你一个交代,既然杜老将军脱不了干系,便将杜家一族全部幽禁府中,没有尊的旨意不得出入,待到此案查出个水落石出,再由尊定夺。”
:“请君指示,此案该由谁来清查?”左政史趁热打铁的追问道。
望帝此时瞧着他,眼神忽然露出一抹杀气,神色略有不悦。
:“依你所言!何人能胜任呢?”
左政史到没有注意望帝的神色,只觉得心里舒爽,好似每一步棋都再按照自己的计划实行着,心中欣喜也是正常。
:“您用惯了扶青大将军,便由他清查,必然不会遗漏什么差错。”
望帝没好气的点了点头,望了巫师一眼,只见他会意,行礼便偷偷退避了。
良久!望帝才开口说道:“好,就依你所言。”
:“君圣明。”
:“尔等可还有要事奏禀?”
众臣各自低着头,没有一人在上前回话,想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了。
望帝挥了挥手,随即扬长而去。
此事待定,也没有什么可争论辩驳的,一众官宦各个行完跪拜之礼,便纷纷退避。
出了宫门,左政史匆匆赶上扶青的步伐,面露微笑,似乎笃定扶青会愿意跟自己一党。
扶青并没有正眼瞧他,只自顾自一路踱步。
:“大将军是泾渭分明之人,原先老夫不明,今日却见大将军之举,倒对你十分赞赏的紧。”
:“原来左政史大人也会夸人,只是不知,您眼下的深意。”
左政史浅浅一笑。
:“今日看来,扶青将军与本史是一样的人,孤立无援不如歃血为盟,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?”
扶青此时漏出一副比哭还难堪的笑容,脸上写满了不屑于讥笑。
:“左政史大人恐怕错看了,本将军与您可不是一路人,你的野心都写在脸上,想要做的事恐怕整个蜀国都揽不起,本将军区区小小官宦,欺负欺负杜家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