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韵得到陌凉如穿心般疼痛的回答,随即伤心的苦笑。
她站起身来,行为举止是那样的落寞哀伤与无奈。
她苦笑片刻,忽然转身望着陌凉。
:“人太多了,我数不过来,连同他们的容貌我都没来得及看,你——满意了吗?”
陌凉听罢!愤怒的一巴掌扇了过去,力气大的阿韵都险些摔个趔趄。
只片刻间,那肉嘟嘟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,醒目的五根手指印就深深的挂在那粉嫩的脸上。
:“疯妇,无德无行无品无耻至极。”说完!便被气的猛的一口鲜血喷出。
本来就体弱的陌凉,急火攻心、极尽愤恨之下,便伤了身体的根本,瞬间就觉得体力不支,扶着床榻帘帷忍不住的颤抖。
阿韵出气之后,见陌凉伤的如此,心疼自责的就要去搀扶他喊大夫之时,陌凉眼下怎能容她,慌忙的甩开阿韵的双手。
:“不要碰我,我觉得恶心。”说完!便往门口走去,随即被冲进屋的仆子搀扶出了房门,只是各个都疑惑不解,又不敢多问。
陌家家族人丁也单薄,父亲陌尚年逾半百,母亲在他十岁时已经病故,随后陌尚给他娶了后娘,第二年就给他生了个弟弟。
只是他这后娘真不是个东西,常常打骂亏待陌凉,甚至屡次诬赖他偷盗家中财物,连同自己不是陌尚亲生的谣言也是这后娘传出去的,估计他这身上久治不愈的疾病都是她从中作梗。久而久之,便让陌尚也开始越来越厌弃他。
如同柳泠芌所言,陌凉娶妻,家族中长辈不但没有亲自前来提亲,连同对新娘一丝表态都没有,这其中缘由不言而喻。
陌凉伤情严重,昏迷不醒,请大夫看诊之后,吃了药,方能保全性命。
这后娘转念一想,随即冷笑一声!故而清大了嗓门儿,呵斥着伺候陌凉的仆子。
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偷懒伺候不好少公,定然是你们几个仆子不用心,才使得好好的一个爷们儿突然旧疾复发,如若少公有个好歹,你们承担得起么?”
仆子们被唬的一阵哆嗦,赶紧跪地求饶。
其中一个仆子胆大,上前一步便诉说委屈。
:“老夫人请明查,奴们借去十个胆子也不敢慢待少公,昨日夜里还好好的,谁知早上一起来,就瞧见少公这般模样。”
:“哦!”
后娘偷偷扫了一眼陌尚,见他担心儿子身体,坐在床榻旁不停的观望陌凉,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,再嫌弃也不可能看着好好一个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流失吧!
她轻轻走进陌尚身旁,故而加大了音量。
:“可是在夜里出现了什么变故?还是新妇伺候的不好?你们几个老实交代,如若敢有隐瞒,我扒了你们的皮。”
这些个仆子吓的一哆嗦,赶紧行礼磕头。
:“奴们不敢,今日一早,本打算伺候少公少公夫人更衣,偏偏这时听见屋内主子们争吵的声音,奴们被吓的不轻,也不敢进屋询问,打算少公少公夫人二人冷静了再去伺候,谁知这一等便等了足足半个时辰,当时只听少公夫人哭着喊仆子儒医,奴们这才惊惧冲进了房门,所见便是这般。”
后娘听了还没有事先发作,反倒是陌尚被激怒了大喝一声!
:“好一个溅妇,才进门不足一日,便将凉儿气出病来,还不速速将她给老夫捆绑了带来问罪。”
后娘身边儿的心腹会意,赶紧清点了几个力气大的仆子跟随而去。
后娘依旧得意的吹着耳旁风。
:“当初奴妾都说了,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娶不得,这孩子偏不听,这会儿怎么办?叫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自处?那外面还不知道怎么传我这后娘的不是呢!”
说完!便假意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陌尚这老糊涂,只以为他这妻子是贤良淑德温柔善良之辈,他那里晓得美人蛇蝎这个道理,如今只被美色迷惑,根本就不懂得事实真相如何?
:“放心好了,我的心肝儿,你可别哭了,惹得老夫心疼的紧,你放心,没人传你的不好,都是老夫的不是,只要谁敢传出半点谣言,老夫第一个割了他的舌头。”
陌尚心疼的将后娘搂在怀中,好一顿用心安慰,而后娘奸计得逞,正得意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,委屈的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。
片刻,阿韵老老实实毫无反抗的被仆子们押解了来。
她望着陌尚夫妇二人,只冷冷一笑,一个老钝,一个做作,果然是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