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一对。
后娘望着傲慢的阿韵有所不悦,身边儿仆子会意,上前就给了阿韵一巴掌。
这会儿可端正了,两边儿脸颊红肿的对称,连同五根手指印都如出一辙。
:“见了老公爷与老夫人还不下跪请安。”
阿韵被仆子一呵斥,心中怒气蹭蹭上涨,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,又担心着陌凉的安危,便不得不忍耐下跪行礼。
:“新妇请父亲母亲安。”
陌尚不悦,后娘会意,直接给了身旁仆子一个眼神。
只见又一巴掌甩在了其脸颊之上。
:“父亲母亲也是你能喊的么?”
阿韵此时已经没有了气性,心里眼里只惦记着陌凉,或许是他给与自己的温柔爱护太多太多,以至于陌凉对她再狠,她都无法恨起来。
:“是,老公爷老夫人。”
夫妇二人仍不满,尤其把她当做了丧门星。
:“你第一日进门便惹得我儿重病卧床,可见你不是一个良善之辈,不罚你难以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后娘会意,便赶紧吩咐仆子们将阿韵押至院子里,粗鲁的将之摁倒在地,阿韵起初还有反抗,无论是跟着父亲还是柳泠芌,就算被巴国相王抓去做人质也未曾受过这等屈辱,她含泪望着陌凉卧房的方向,瞬间红了眼眶,她不得不忍气吞声,笔直的跪在院子里一动不动。
快要入春的天气,虽比不得冬日里的寒冷,但寒风拂来,也冷的刺骨。
眼下新娶来的新妇,被仆子们来回冷眼旁观打趣,甚至指指点点无不是嘲笑之声。
她苦不堪言又恨意难消,甚至想到后悔。
如若当初不与陌凉相识,那日夜里没有被玷污,或是自杀得逞,又或是柳泠芌能突然从天而降来解救自己,也许——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。
她努力忘却那日夜里被侮辱的情景,但她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忘不掉,此时此刻的心境完全被仇恨吞噬。
她恨那些羞辱她的人,也恨小丁狼为了杜裴远没能及时来救自己,更恨柳泠芌的冷漠偏心,为了初堇扬让自己受这莫大的委屈,她恨陌尚夫妇二人,恨的双眼赤红,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只是寒风瑟瑟,冷的刺骨难捱,身旁的仆子不停来来往往,对她恶语相加嘲笑不断,在这府中的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恶心厌恶,此间的阿韵,多了一抹旁人看不透的神色,有时候冷笑起来都不像个正常人。
仆子们见她疯魔如此,各个都不再敢招惹,全部一溜烟的散了去,只留下后娘身边儿的几个仆子看守。
这会儿柳泠芌似乎感觉到了阿韵的苦难,心中不免担心,思量片刻,终究还是放心不下,亲自前往少府探望。
只是门口的仆子执意不肯,就算亮出自己少公爷家眷的身份也丝毫不给面子。
以柳泠芌的心性,几番交涉不下便是要硬闯的,手中玉箫紧握,就打算要动手之际,陌凉身旁伺候的仆子匆匆跑了来。
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望了一眼后娘的心腹,又恭恭敬敬的向柳泠芌行礼,并替“不懂事”的仆子们道歉。
柳泠芌并没有理他,仍旧执意要往府里闯。
那仆子赶紧跪地阻拦,神色复杂,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跟畏惧。
:“请少公夫人止步,我们少公与阿韵少主确实不在府中,按照咱们蜀国的规矩,新婚第二日需得去往祭祀殿祝祷,在折回向陌家祠堂叩拜,眼下连同老公爷与老夫人也是要跟着去的,今儿主子们都不在府中,还望您恕奴们无法接待之罪。”
柳泠芌自是不信陌府上下所有人的说辞,便望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仆子,只见她们连忙点头示意,她这才相信,并放下手中玉箫,不再动粗解决问题。
柳泠芌只在大门外向内望了一眼,也没瞧出什么名堂,这便匆匆离去。
三日后,杜灵等一队人马因疲乏,中途休息了片刻。
先前路程离都城也近,派来刺杀的人不多,他自己也都能对付,只是眼下离蜀城越来越远,来的杀手也越来越多,武功比之先前的还要高强。
乘着杜灵等人中途休息,一众黑衣蒙面杀手便群起而攻之。
一群黑衣人如潮水般的冲了上来,杜灵一队人马看局面避无可避,只好迎风冲上。在杜灵冲上来的瞬间铲倒了迎面飞奔上来的两个,随即一跃而起,在这两人摔倒之前狂风暴雨般的踹了十几脚,直踹得二人筋骨寸断,脸上更是血肉模糊。
杜灵刚站定身形,又扑上几个